胡麻子呵呵一笑:“喝!來這一手,行!”整了整自己的軍容,軍帽戴好,軍裝拉的整齊點,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聽我命令,目標營房,跑步前進,十分鐘後劉文輝、何政軍、周衛國三人到指揮室報道!”
“是!”
一切都按照軍事條例來,見了長官敬禮,走路兩人成排,三人成行。在整個林場所有人的注視下,三個小隊邁著整齊的步伐,喊著口號走進了林場大門。
看著院子裡那一隊整齊的隊伍,高建軍冷哼一聲:“這是給我看的嗎?這幾個小子,竟然給我來下馬威!”
許大志一笑:“這也正好說明他們害怕,擔心你把他們怎麼著,從心理學上講這叫逆反!”
高建軍無動於衷:“怎麼?他們違抗軍令還不能處置了?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打了這麼多年仗,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動不動就自己跑出去,把軍隊當什麼了?這一次非好好收拾他們不可。”
十分鐘,只有十分鐘。劉文輝放下揹包,在所有人的目送下離開自己的宿舍。有種壯士赴死的感覺,離指揮部越近,劉文輝的心裡越發忐忑。高建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當年還是團長的時候,對於手下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嚴格。這也是最為指揮官必須有的品質,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不住,他這個團長就沒法當了。
何政軍和周衛國也走了過了。三個人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個都是苦瓜臉。
三個人審議一口氣:“報告!”
“進來!”屋子裡面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高建軍坐在椅子上,旁邊的胡麻子和許大志都在。屋子裡只有這三個人,其餘的參謀、通訊員之類的全被趕了出去。氣氛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表情。
高建軍沒有說話,就用他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一直看見他們的心裡,看的幾個人心裡發慌,不自覺的吧腦袋低下去。
“哼!”高建軍冷冷道:“違抗軍令,你們說,這是什麼罪?”
“違抗軍令,殺!”
“你們原來也知道呀?”高建軍道:“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去軍法處報道吧,我高建軍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的臉讓你們幾個都丟盡了,自己的手下去了哪裡我都不知道,去幹什麼竟然也沒人給我說,在你們的眼裡我還是你們的大隊長嗎?”
三個人低下頭一聲不吭。
“把頭抬起來!”高建軍站起身,一雙拳頭把桌子砸的咚咚響:“這麼些年了,你們三個人一直跟著我,特別是你劉文輝,從參軍開始就是我的部下,少說也有時間了吧?從一個毛頭小孩子現在都是少校營長了,竟然還是這樣?看來是我對你們管的太鬆懈了。”
“大隊長,我們知道這次我們錯了,您想怎麼處置我們都認!”何政軍搶先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處置?我有這個權利嗎?”高建軍冰冷的聲音在作戰室迴響:“實話告訴你們,軍法處的張處長已經打過電話了,明天一早你們幾個就去軍區軍法處報道,後果如何,你們應該清楚。”
“團長!”劉文輝看了看旁邊的胡麻子,胡麻子微微搖搖頭。劉文輝就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來人!”
從門外進來三個士兵,全副武裝,衝鋒槍就掛在胸前。高建軍等了劉文輝三人一眼:“把他們幾個的槍給我下了,關進禁閉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把他們放出來。”
何政軍還要喊冤,劉文輝連忙使眼色。他現在才看出來,高建軍這麼說就是要出出心裡的氣,將他們三個關起來也是為了救他們。軍法處打電話的事情,想來應該是真的。那個張處長劉文輝見過,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