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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隱隱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背後肯定有人在暗中推動。 而張固幾個人,不過是其操縱的木偶罷了。
這人是誰?蕭睿想來想去,能夠有膽量、有能量、有動機搞出這種事情來的,怕是隻有一個人——他的乾孃玉真殿下。 所以,他就跟杜甫和鄭鞅分手。 帶著令狐沖羽來了煙羅谷。 還是按照慣例,令狐沖羽不能進入谷中,只能等候在谷外。
蕭睿輕輕推開玉真的臥房,玉真正趺坐在床榻上,手裡把玩著一些精美地骨牌。 見蕭睿進來,玉真展顏一笑,“孩子。 心情好些了嗎?”
“孃親,蕭睿想問問。 那些寒門落榜士子聚集在禮部衙門之外……這,這是不是孃親所為?”蕭睿不想跟玉真兜圈子,他只想問個清楚,然後判斷這事兒到底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是,也不是。 ”玉真淡淡一笑,“來,子長你過來給娘揉揉肩膀。 ”
等蕭睿習慣地揉捏起她的肩膀。 玉真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孩子,我不甘心。 你明明是上了李林甫的圈套,到手的狀元飛走了……哼,所以,我就找張固和那幾個寒門士子談了談,許了他們一個平安無事加薦舉的承諾,讓他們挑頭去禮部衙門鬧上一鬧……”
“孃親。 那數百寒門士子這樣一鬧,如果皇上發火,他們的下場——為了蕭睿一人,連累這麼多人,蕭睿心裡著實不安。 ”蕭睿皺了皺眉。
“傻孩子。 我既然敢讓他們去鬧,就能保得他們平安。 ”玉真聳了聳肩。 “娘早就跟你說過了,這朝廷的事兒水深著咧,有很多事情你永遠都不會看明白——你就放心吧,娘敢跟你打賭,皇上非但不會治這些寒門士子地罪,還會在不久後開一科制舉,大力選拔一些寒門士子做官。 到時,你仍舊可以拔個頭籌。 ”
“皇上?”蕭睿一驚。
“沒有想到吧,孩子。 我只是做了皇上想做而沒能做的事情,所以。 這會兒皇上正在宮裡偷著樂呢。 ”玉真嘴角一曬。 “在這大唐天下,再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咱們這位皇帝陛下。 就算是他那些妃子。 也不行。 ”
“皇上……莫非皇上要藉機拿李相開刀……”蕭睿沉吟著問道。
“非也。 人都道李林甫是一個弄臣,卻不知,李林甫雖然權力慾望深重,但卻頗有幾分才幹。 如果大唐朝廷沒有李林甫主政進來,光憑張九齡哪一些老頑固在朝中嚷嚷什麼“教化”,大唐朝政早就——所以,大唐朝廷和我們地皇帝陛下需要李林甫這樣一個權臣來壓制那些酸腐的文臣和世家大族,如果李林甫只會逢迎,他焉能有今天的高位?孩子,記住,李林甫這個人不簡單,他懂得通權達變,知道要實現自己的權力抱負要透過逢迎皇帝來完成,而不是像張九齡那種老骨頭只知道進諫直言……”玉真緩緩道。
“所以,皇上不但不會動李林甫,還會給予他更大的權力。 道理很簡單,皇上的威權需要李林甫這樣一隻會汪汪叫的惡狗。 自打李林甫上臺之後,大唐世家大族地勢力日漸微弱,這足以證明,我們的皇帝陛下是多麼地聰明睿智……”玉真嘴角浮起一絲嘲諷,“就算是李林甫一手遮天,他也是皇帝陛下的一隻狗,他終歸還是皇族中人,呵呵。 ”
“但皇上想必又擔心以李林甫為首的大唐權貴做大,尾大不掉,將來失去控制。 所以,從去年開始,我們的皇帝陛下就開始著手安插培養自己的嫡系人馬,試圖將來與權貴黨抗衡。 去年的科舉,皇上就有意要大力選拔寒門士子進入朝廷,但得到了權貴大臣的堅決抵制,只得作罷。 你想想看,如今有了這個由頭,皇上能不借題發揮大做文章?”玉真嫣然一笑,“孩子,你便是皇上看中地人選,所以我說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