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她都在想他是不是沒有聽到她小聲的問候,又或者是…習慣了對她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沒想到內心還是會失落。
“嗯,是很久了。”
響徹在耳畔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和過去一樣,果斷堅決,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卻也慢條斯理,風輕雲淡,猶如他淡漠涼薄的性子一般。只是……
“你是不是感冒了?”遇安才說出口,心裡就把自己唾棄了老半天。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這樣?這麼沉不住氣。
而顧淮陽也是略微的怔住了,被她突然的關心問候。抬頭掃了眼微微窘迫的女孩,他緩緩開口,“沒有。”
簡單的回答,又是一陣沉默。遇安張了張嘴,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莫名的失望。
和以前還是一樣,只要她不找話題,那麼他便永遠不會張口,甚至總是她在說,他就是個自帶冷凍系統的移動冰箱,行走的雕塑。只不過行走的雕塑本意是精美動人,而他是冷漠凍人。
宋遇安看了看門口,那幾個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心情有些急躁,隨意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你在國外被打劫了?”
“咳咳咳。”他突然冒出的不鹹不淡,輕飄飄的話,讓她喝果汁都嗆到了。抬頭看見他放下了手機,朝她走來,遞給她紙巾道:“你沒事吧?”
“沒事。”她還是有些咳,接過他的紙。但她靜下來後,又道:“謝謝。”
她狐疑地看著這個不知道何時回到座位上的男人。
“你剛剛說的。”顧淮陽提醒她。
原來,他聽得一清二楚,記得明明白白。不過…你是在沒話找話聊嗎?她記憶裡的顧淮陽可不是個會找話題的人。
“呃…對啊。”遇安機械地回答。
其實也不算打劫,不過是那時候初到美國,比較獨來獨往,本來就是異國他鄉,在別人眼裡就是異類,而她也是一副不愛搭理人,不愛交朋友的樣子,的確惹人生厭,所以才有那些被堵捱打的日子。
“你過的還好嗎?”遇安轉移話題。
“嗯,也沒有被打劫。”清冷的聲音滿滿響起,似乎考慮了下,又道,“大概沒有人嫉妒我的美色。”
“……”對於照搬她的話來堵她,遇安此刻一臉黑線,瞠目結舌,哭笑不得。他清冷臉上是慣有的漫不經心,要是別人的話,遇安覺得是在調侃開玩笑,可是他是顧淮陽,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這是他嗎?
看著他沒有絲毫神色變動,他大概也沒有去思考那句話。卻也莫名的心安。
嗯,他過的很好,在沒有宋遇安的日子裡,大概會異常的好,沒有人會去吵他鬧他。可是在沒有顧淮陽的1800多個日子裡,宋遇安過的一點也不好。走路會發呆,吃飯會失神,睡覺也會驚醒過來,你影響了我未來的每一天,可是,貌似我連你一個小時也沒有影響到。
可是遇安知道,她沒有理由恨顧淮陽,畢竟在他們之間,他沒有給過她期待,也沒有刻意傷害過她,只不過是,顧淮陽不喜歡她。
宋遇安無法用語言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如五年前,只是因為他說的一句話,就能開心很久,而此刻她也是這樣,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悸動在慢慢復甦,也許從沒有遠離,只是被她刻意掩藏了。
那時候的她頭髮只到披肩的長度,臉也沒有這麼尖,齊齊的劉海,白皙的面板。也是在學校附近的餐廳,兩個人也是這樣,沉默地坐著,邀請他們的主人還沒有出現,她沒話找話聊,那時他也是在看手機,並不覺得那沉默的氣氛有多尷尬。也許只要他在她身邊,什麼也不幹,她也覺得很滿足。
也許她刻意忽視了那些細節,他隨意的回答,不過是敷衍。
她拿起桌上的果汁,用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