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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太子走後,他那兩萬人的嫡系就由路恭行統領。以路恭行之能,總不會和二太子一樣與畢煒格格不入,說不定反而會開啟一個更好的局面。

我躺在床上,抱著頭想著。陽光透過篷布映進來,暖洋洋的有些熱。

夏天快來了吧。我坐了起來。

今天是三月二十八了。距高鷲城破,正好兩個月。兩個月前,我還在高鷲城裡與蛇人拼命廝殺,兩個月後,成為謀刺二太子的嫌犯押解回京,送交三法司審理。

※ ※ ※

從東平城到帝都,要途經之江、建徐、方陽三省地界。建除雖然人口較少,但地方卻大,建徐境內這一段路非常荒涼。而從東平城一直到屠方鎮守的北寧城,這一路都沒有駐軍,如果邵風觀要對二太子做點什麼手腳,多半會是在建徐境內。

我們是第三天進入建徐境內的。之江省與建徐省交界處,已是荒涼不堪,路上偶爾碰到的幾個村子也極是破敗,村民們衣衫襤褸,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們經過。記得跟著天水省的貢使團去帝都時,那時路上也見過一些村落。儘管一東一西,但這些村落倒是相差無幾的。

在木籠裡待著,左右無事,我又按照那部《道德心經》來打坐。這些天我天天打坐,也不知有沒有進展,反正別人的心思我仍然什麼也讀不懂。說不定,鄭昭說的讀心術是靠天賦那句話也沒錯的,我就缺少學讀心術的天賦。不過打坐可以讓自己忘掉許多,雖然這木籠里布置得很舒適,但天天呆在裡面,從來不能出去一次,實在悶得很。

我正打著坐,忽然有人在前面喊了一嗓子:“停!”馬車一下停了下來。

那是二太子要歇息了。這兩天總是如此,趁天沒黑二太子便停了下來,每天只是走上三四個時辰,走的路大概連兩百里也不到。這速度,也和船差不多了。

我雖然頗受優待,但仍然不能出木籠的。這時只聽“譁”一聲,蓋著木籠的篷布拉起了半截,我眼前登時一亮,也受用了許多。

陳忠將篷布拉開後,向我行了一禮道:“楚將軍,實在抱歉,末將不能放你出來,只好這樣放放風了。”

我長吁一口氣,道:“這樣挺好。”

夕陽在山,路邊的樹葉也象塗上了一層金色。因為人少,樹木越發顯得鬱鬱蔥蔥,迎面吹來的風裡也帶著泥土沁涼的芳香。雖然隔著木籠,看著周圍,仍然心胸為之一空。

陳忠這時拿了一竹筒米飯過來道:“楚將軍,請用飯吧。”

之江省的竹子很多,這竹筒米飯也是人們外出時常吃的。因為竹子隨處都有,把米裝在裡面放到火上煮,既不用帶炊具了。煮出的飯又有一股竹葉的清香,味道倒也不錯。

我大口大口地吃著,陳忠也拿了一竹筒米飯在吃,突然前面一陣混亂。陳忠放下筷子,登高看了看,喝道:“出什麼事了?”

一個士兵忽然過來道:“陳將軍,鼠虎!有三頭鼠虎!”

有鼠虎!我的心猛地一沉。鼠虎是帝國增內最為兇猛的野獸,在回帝都的路上我也遇到過一頭,那次為了救她差點送命。現在二太子走在最前,只怕這三頭鼠虎攻擊的是他們。

鼠虎性情兇殘,和別的猛獸不同,往往會死死地糾纏不放,牧人的羊群遇到一頭鼠虎往往會被鼠虎殺得一頭也不剩。有三頭鼠虎齊來,不知道二太子那些親兵侍衛能不能應付。

陳忠從一邊抓起一杆槍,喝道:“第一隊的跟我來!”

他騙腿上馬,帶著十個人向前衝去。他這百人隊原本是廉百策的屬下,陳忠只怕也並不熟,全隊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有人去持槍,有人又要帶馬,人頭攢動,秩序大亂。

陳忠真的缺乏應變之才啊。我被關在籠子裡也出不來,不過就算鼠虎衝過來,我在籠子裡倒是最安全的。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