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對人為責任的安全事故負責的。張思文來了安泰半年多,要想樹立權威,也必須要有所表現了。
蔣葆心裡不能不緊張,這個事故真的要是被定性為人為責任事故,先不要說吳麒,頭一個跑不掉的就是他。儘管劉向東是分管副市長,但這次礦難並不嚴重,最多會行政記過或警告,何況他身後站著市委書記,就是受到了處分,也只會讓張思文更加偏袒他這個身先士卒的功臣,上一次礦難就是張思文替他扛住了,可他就不一樣了,身為靜音縣的書記,上面怪罪下來他必然首當其衝,再加上之前和張思文因為礦產整合的問題意見相左,他更有理由相信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了。
蔣葆很清楚,這件事,他躲是躲不開的。就算這個時候他背叛吳麒,投向張思文,都不管用。張思文斷乎不會繞過他,直接將責任加在吳麒頭上的道理。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吳麒能夠堅決頂住。只要這個事故被定性為意外事故,那就輕鬆多了,基本上不存在處理幹部的問題。要處理也是處理大平煤礦負責安全生產的一些技術幹部,斷然牽扯不到他縣委書記的頭上,比如在公路上意外出車禍,死傷人員再多,也怪不到交通局長的頭上。
吳麒笑了笑,對著電話說道:“凡事總要分個是非黑白,要有事實為依據,不是誰想怎麼定性就怎麼定性的,大平煤礦那邊一定要把好門,至於劉福貴,你做一下工作,如果他不配合,你知道該怎麼辦”
蔣葆聽到市長如此說,心放寬了不少,“我明白怎麼做”
市委副書記辦公室裡,陳勤和愈彥在待客沙發上落座。
“呵呵,小愈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昨天怎麼那麼衝動,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可就少了一位學識淵博的朋友!”陳勤眼裡帶笑,話裡既似批評又似褒獎。
這次常委會,陳勤之所以站出來掛帥,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愈彥,不僅因為當日愈彥對他書法的評價說到了他的心坎,更重要的是他聽說了昨天愈彥英勇救人,自己思忖良多,何不像愈言一樣,老夫聊發少年狂一回,儘管快要退下,但至少要留下一些東西,這樣一天天的喝茶看報,實在沒有多少意思!
愈彥心裡也很無奈,昨天他無意之舉居然在市委大院都傳開了,這個明星當的著實不自在呀,尷尬一笑,愈彥說道,“陳書記,您別誇我了,我會驕傲的,跟您在一起,我就是半瓶子醋”
陳勤笑了起來,“你這半瓶子醋裝的可真是不少,我這一瓶子都沒你的多,呵呵”
愈彥知道陳書記跟自己開玩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唉,人啊就是不能太有才!
想起了書記佈置的任務,不敢再和陳勤談笑風生,急忙說道,“陳書記,今天我來是有事跟您彙報!”
陳勤沒有說話,看了看他等著他說下去。
愈彥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愈彥把劉福貴發現老窯水的經過詳細的給陳勤講了一遍。
聽後,陳勤思考了起來,“這樣,你再去探訪一下劉福貴同志,一定把這件事弄清楚,這關乎著其他同志的清白”
愈彥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到書記辦公室,愈彥和張思文打了一聲招呼,便下樓準備去靜音縣。
在司機班找到魯華,兩個人便再次驅車前往了靜音縣,愈彥沒有直接去縣醫院,而是下車先買了一些東西。
靜音縣醫院門前停著很多車輛,很多人進進出出,顯然因為礦難,醫院也異常的忙碌了起來。
在醫院二樓的病房裡,劉福貴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位四十多歲的婦女正為喂他吃著東西,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孩,正發愣的看著劉福貴受傷的腿,眉頭也皺著。
不一會醫院走廊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門敲完,從外面進來兩人,提著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