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席允笙喝完粥，剛打算將碗先放在床頭櫃上，席牧雲連忙接過碗，「我來，你躺著休息。」

席允笙彎唇：「謝謝爸爸。」

席牧雲一愣，「你叫我什麼？」

「爸爸。」席允笙神色不解，「怎麼了？」

席牧雲笑起來：「再叫一遍。」

席允笙輕笑，「爸，你今天怎麼了？」

這一聲喚的席牧雲瞬間咧開了嘴角，渾身上下都洋溢著笑，「小乖乖，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這就去叫傭人準備！」

席允笙：「清粥小菜就好。」

頓了頓。

補充，「對了，我想吃爸爸親手做的西紅柿炒蛋。」

「好好好！你先休息，老爸這就去買材料！今天親自給你下廚，一定給你做一桌開胃好菜！」

這時

席家二兄弟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

「還是別了吧。」席允辰嫌棄道，「爸，你要是下廚，那我和哥還不得都被你給毒死？」

他還看向席允笙的方向，「……笙笙，你別讓他下廚，爸也就那一道菜做的還可以，其他的……嘖嘖。」

他話剛說完。

席牧雲臉色氣的鐵青，狠狠踹了他一腳！

席允辰跳著躲開。

席允笙輕笑，歪著腦袋問：「爸，哥他說的真的假的？」

「別聽他胡說！」席牧雲瞪了席允辰一眼，「他倆就是我養大的，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席允尊：「……」

席允辰：「……」

「好了。」席允尊冷峻的聲音，結束了這段嬉鬧，「爸，你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席牧雲沒作聲。

席允笙一臉狐疑，「擔心什麼？」

席允辰剛要接話。

席牧雲輕咳兩聲，「沒什麼。」

房間內的氣氛安靜下來。

半晌。

席允尊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孩子，語重心長的開口，「……笙笙，其實我一直很慶幸，當初在警調局檢察院的門前，多停留了五分鐘，隨手救下一個人，那個人，竟然就是我的親妹妹。」

席允笙羽睫顫了一下。

看來，他們都知道她記起來了。

「哥，謝謝你。」

「自家兄妹，客氣什麼。」席允尊神色認真道，「我想，我這一生熱衷於刑警事業的理由，一定就是為了在冥冥之中遇見你。」

席允笙笑了笑。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這時。

席牧雲忽然也出了聲。

「小乖乖。」

「嗯？」

席牧雲鄭重看著她，「老爸要向你道歉。」

她不解，「老爸，怎麼啦？」

「那次在名媛晚宴，老爸看著你被陸靜婉潑紅酒，袖手旁觀。還有那次在慈善晚宴，老爸看著你被陸瑾寒那個狗東西……」

「沒關係。」

席允笙打斷他，「你是因為不認識我，不想與陸瑾寒交惡，即便你插手了，你初到華國，也不是他的對手，更加得不償失。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為了陌生人那麼做……」

可這是席牧雲心裡久久化不開的自責。

席允笙彷彿猜中他的心思，「爸，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真的。」

這時

席允辰也向著她走了過來，「笙笙，我……」

「你就不用道歉了。」席允笙面無表情，「兩次策劃失敗，不是你的錯。」

「……」

良久。

席允辰眸底，一閃而過別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