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劫持步度根再說。
步度根不理二人,只是對二人道:“白紙扇先生能力不薄,可是某卻有眼無珠,爾等莫要再錯失良才,漢人奸詐,許攸不可信吶!二位可要謹記某得前車之鑑。”
步度根說完便讓三人退下。
慕容登、軻比能下了馬車尚心有餘悸,白紙扇亦送他倆下車,慕容登攥了把手心裡的汗,對白紙扇拱手道:“先生,單于今日何意?”
白紙扇冷冷一曬:“哎!彈汗山的事單于已聽說了,蹇曼在彈汗山大開殺戒,讓單于認為自己是鮮卑罪人。”
白紙扇當然不會說是他把訊息告訴步度根的,正因為他源源不斷的把壞訊息隱秘的傳給步度根,步度根的身體才迅速敗壞。
慕容登跟軻比能早就知曉彈汗山的事情,軻比能更是早就派心腹前往彈汗山附近收攏潰兵,然後離開彈汗山部落朝北方遷移。
隨著彈汗山被蹇曼佔據,軻比能若想恢復勢力就得打著步度根的旗號才吸引鮮卑部族的勇士隨他北遁,不然蹇曼這位檀石槐的孫子、和連的嫡子就能把東、中兩部鮮卑部落收攏在麾下,軻比能就算能逃出陸城軍的包圍圈,也不可能東山再起。
慕容登跟軻比能的心思一般,故兩人默契的封鎖一切訊息,本以為步度根修養一段時間撐下去,然後再與蹇曼爭雄,如今看來步度根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甚至出不了長城了。
加上剛才的心有餘悸,兩人都警惕的看向對方,然後恭維的離開,隨後各自調集心腹。
白紙扇看著相互抵防的兩人不由暗笑,白紙扇不僅將壞訊息源源不斷的說給步度根,而且還在路上留下隱秘的符號,以告誡陸城軍,步度根逃走的方向,可惜陸城軍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這可是個把鮮卑諸小帥一網打盡的機會,如果錯失,真是個巨大的遺憾。
難道是因為自己脫離組織太久,組織已經換了新的聯絡方式。
白紙扇的擔憂顯然是多餘,戲志才辦的間接講武堂所用的一套最隱秘的聯絡方法當然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當地的細作已得到白紙扇的訊息,可為了白紙扇的安全才放過這支偽裝成漢軍的鮮卑騎兵,為的就是在保證白紙扇安全的情況下,一舉殲滅鮮卑諸小帥。而不是將白紙扇跟鮮卑諸小帥一起毀滅,
第一百五十四章幷州平
“前有王師單劍刺魁頭亂鮮卑,今日就由某刺步度根終結鮮卑時代。”
偽裝成漢軍的鮮卑騎兵還未靠近高柳城就聽到高柳城頭有一遊俠兒高歌,隨著遊俠兒高歌城門洞開,一股鐵甲騎兵如狂風般衝出。
同時那遊俠兒自城頭一躍而下,輕盈的身體就像是一直飄飛的燕子,隨風擺動幾次就落在一騎兵背後。
鮮卑騎兵不僅不驚,反而在一鮮卑小帥的振臂高呼下衝向漢軍的鐵甲騎兵。
這鮮卑騎兵雖然外罩漢軍服內襯鐵甲,手中已是犀利的繯首刀,一看就是鮮卑騎兵的精銳,尤其那小帥用鮮卑語大呼:“為了大單于,衝啊!”
步度根既然已做了犧牲自己保全鮮卑餘脈的決定,索性做的徹底,命麾下精銳朝高柳城衝去。
交戰正酣,突然聽有人拿著一人的頭顱大喝:“步度根已死,降者不殺。”
步度根帶來的都是死士,死戰不降,直到戰至最後一人。
步度根親軍跟漢軍交戰時,慕容登、軻比能各擁百騎擁著白紙扇以及步度根懷孕的姬妾偷偷繞過高柳城,從長城一缺口進入草原。
許攸鼓動的十萬鮮卑騎兵入並戰役就此落幕,除了在原平城外的近萬匪軍還與秦宜祿部對峙。
許攸自劇陽敗後就逃離鮮卑大營,換了身衣服便藏匿在代郡一士族的塢堡內。
袁紹原本已起兵準備收復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