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申暖不滿地搶走他的筷子,“你就不能說清楚點嗎,這樣我哪裡聽得懂?”
衛朝陽鄙視地看了她一眼,“說你笨就是笨。”他繼續說,“那之後姜老頭找了我老爸,一邊和綁匪周旋,一邊找那個孩子的下落,查來查去,最後發現背後的主使人居然是姜芷姍的老公。”
申暖一驚,“仰北的爸爸?”
“他老家出了問題,就想綁架自己的孩子在姜家套現金,被查出來後姜老頭把他送牢裡,結果在裡面被人弄死了,最糟糕的是姜欣還在綁匪手裡,姜老頭出大筆賞金找他們,幾天後在自家門口看到一個大箱子,裡面有一個面目全非的小孩子的屍體,姜芷姍當即就瘋了,後來查出來那孩子的DNA就是姜欣。”
申暖目光一窒,說不出話來。
衛朝陽嘆了口氣,“那件事是過去了,不過最後受罪的卻是仰北,女兒和丈夫的事給他媽的刺激太大,姜芷姍從那以後就神經不正常地把仰北當作了死掉的女兒姜欣,完全忘記了仰北的存在,她瘋瘋癲癲地把仰北關在房子裡不讓他出門,像是害怕自己的女兒被人搶走,有時候她又會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拿著刀子在仰北面前自殘或是自殺,而那段時間裡,姜歆無緣無故地離家出走,姜老頭也受了打擊整天不回家,他不肯把姜芷姍送到醫院,就放任她這麼瘋著,直到有一天把仰北也逼出病來,我老爸看不過去,讓姜老頭把仰北送走了……”衛朝陽撥了撥頭,“第一次看到那傢伙的時候,看他一個坐在牆角里不說話,我本來想去欺負一下他的,可是走近了,看到他的眼神,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生存慾望,比死人還要讓人難受,那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第二遍。”
衛朝陽說完,抬起頭看申暖,她依舊呆呆地聽著,臉上沒有表情。
“我以為你聽了會哭呢。”衛朝陽詫異地笑了笑。
申暖一怔,看著他,開口說:“仰北也沒有哭……”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哭?”
“不知道,只是這麼覺得,他一定不會哭。”申暖垂下眼簾。真正悲傷的時候是不會哭的,痛卻不能說出痛的事實,那才是最大的痛苦。申暖一直都是明白的,因為她也有過類似的傷口。
衛朝陽低下頭,微微抬嘴,申暖說得沒錯,他真的從來沒有看姜仰北哭過,明明比任何人都絕望的時候,他還能保持淡定的笑容,是一股悲傷凝聚不散,從他整個靈魂深處慢慢滲透出來的,不帶一絲壓抑,卻可以使人窒息。
申暖偏過頭,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
好想見他……眼眶一熱,申暖閉了閉眼睛。
謝小順看著這兩天出境率極高的沈駱瑤,不覺有些奇怪地問道:“你跟老大是好朋友嗎?”
“嗯?”沈駱瑤抬起頭,“你說誰?”
“申暖。”
沈駱瑤想了想,“算是吧……怎麼,你不滿意?”
“不是,只是想拜託你可不可以跟申暖說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走?”沈駱瑤驚了一下。
謝小順點點頭,“都住了好幾天了,住院費又那麼貴,而且我媽現在不知道怎麼樣,我還要出去找工作準備醫藥費。”理所當然地說著為難的事情,謝小順坦誠的臉上沒有絲毫訴苦的跡象。
“為什麼不自己跟她說?”
“等她回來肯定不會讓我離開的。”
“我也覺得你不該走,傷口又沒好……”沈駱瑤打量著他,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幫你去辦出住院手續。至於工作,我有個開酒吧的朋友需要一個酒保,你願意的話可以去試試,邊學邊做,工資應該還不錯。”
“不用了,太麻煩了……”
沈駱瑤敲了敲他的頭,“行了,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