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生臉色大變，看著小倩念著他名字哭泣的樣子更加的心疼：“前輩，你就不能發發慈悲，救救小倩麼？她身世悽慘，九歲肉身就死，來到這還陽界之中又受到了如此的折磨，身不由己。她的苦已經受得太多了，就算她這輩子不能享受什麼，也求求你發發慈悲，能夠讓她能夠進入輪迴投胎轉世，下輩子莫要這麼淒涼了。”

“天地之內，芸芸眾生，生靈無數。若是悲慘的都要救，那要救到什麼時候？她與你有關係，又非與我有關係。只要你把落霞飛仙劍法法訣說與我聽，我就能教會你這門劍法，那麼你就能夠救去她。是你自己不願意自己良心不安，不肯去救她，到頭來反而怨起我來了？”

這些因因果果，是是非非，纏繞在人世之間，本來就是理不清說不明的。寧書生才接觸修煉沒有多少天，當然明白不過來。他的內心一直在眼前的小倩和腦子裡霞洛霞飛燕裡面徘徊著，情和義，該舍誰取誰？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呆呆的聽著小倩的喃語，看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淚臉，伸手想要去拭擦，觸碰到的只是虛無幻影。

神秘人似乎也不著急，也沒有在傳來聲音催促這寧書生選擇。或許寧書生這樣無聲的呆滯，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天亮了，已經是七月十三的早晨了。小倩抹乾了自己的淚眼，坐在窗前打扮起自己來，她又恢復了那種聖潔冷漠的氣質。

房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黑心姥姥沙啞難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謙卑和敬畏：“小倩，我已經把那個賤人帶來了。”

“帶她進來吧。”小倩開了口，只是依舊對著鏡子打扮自己。

門咯吱一聲開了，黑心姥姥先走進來，身後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只是小夏已經渾身是傷，被小秋和小冬拖著進來，血跡滑了一路。

“小夏？！”見到此，原本發呆的寧書生忽然站了起來。

小夏如同一灘死泥般趴在地上，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奄奄一息了。黑心姥姥一腳踩在小夏的臉上，雞皮皺皺的臉惡狠狠的說道：“死了麼？沒有死快點拜見主子！”

“主子？！”小夏眼皮艱難的睜開，抬了眼看著梳妝檯上聖潔美麗的小倩，有氣無力的道，“所有人男人都被你的外表騙了，他也被你的外表騙了是不是？他昨晚來找你，死不是已經被你害死了？”

“對，我已經害死了他。”小倩淡然的說道。

“他”當然指的是寧書生自己，只不過小倩為什麼要說謊騙小夏呢？寧書生想不明白。

小倩站起了身，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夏，輕蔑的道：“你喜（3uww。…提供下載）歡他麼？你有什麼資格喜（3uww。…提供下載）歡他？你的身體被多少個男人睡過？你的謊言又騙過多少個人？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他是痴痴的死在我懷裡的。”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小夏竭盡全力的喊道，聲音裡面充滿了絕望，眼睛裡面也沒有了任何生機。

“殺了你？”小倩臉上帶著諷刺，“我恨不得殺死你，只是我還有讓你求死不能的活法。他讓我還給你一魂一魄，我答應了他。”

小倩放了小夏的一魂一魄，算是完成了對於寧書生的承諾了。但是黑心姥姥緊接著又施展了鬼法，重新把小夏的一魂一魄拘了出來，恭敬的交到了小倩的手裡。

還陽界的規則是有漏洞的，見到這一幕，寧書生呆住了。自己眼前的小倩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地上那個快死的女子，你好像也認識吧。你這一回要求我救誰？她們兩哪個更可憐？”神秘人的聲音再度傳來，每一個字都挑動這寧書生最為脆弱的神經，“你喜（3uww。…提供下載）歡的女子，在你的心目中還那麼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