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貞又叮囑了王燦一定要錯過7月中旬在紐約舉行的hgpc年會後,便匆匆地去了。
迷茫依舊,痛苦依舊。
為了能使心境安寧下來,王燦果真依從安玄貞的建議,讀起了書來。
他的讀書方式可與常人迥異,並不是泡上一杯茶,抱著本書咬文嚼字,而是把早印在腦子裡的經文翻出來,逐字逐句地深思體悟。體悟的場景也不在安靜的角落裡,而是聽著音樂,毫無目的地漫步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
散步是一種激發思維的極好方式,特別是既散步又聽音樂,總能讓人靈感湧現,暫時地忘卻當下的煩惱。
可沒想到的是,兩個小時的步散下來,體悟是多了不少,但當回到實驗室時,才發現心境並沒有獲得安寧,憂懼和痛苦依舊如幽靈般纏繞著他。
當王燦把頭埋在水龍頭下,冀希望於冷水來獲得片刻的安寧時,薛真真的聲音卻在背後響了起來。
“你幹嘛呢,王燦?”薛真真的聲音裡透著疑惑與關切,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王燦直起身來,回頭看著一襲白裙,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的薛真真,竟是良久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薛真真從壁架上取下一條幹條毛巾扔了過來,哼聲道,“你成天這樣神不守舍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王燦一邊抹著滿頭滿臉的水珠,一邊笑著回應道:“我哪有神不守舍了?”
【429 真相(上)】
“你哪有?”薛真真哼聲冷笑道,“愛承認不承認罷,反正別把人當傻子就是。”
王燦丟開毛巾,呵呵地笑道:“我的姑奶奶,聽你這口氣,誰又惹著你了?跟我說說,我幫你出氣。”
薛真真怔怔地將他盯著,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王燦心下一陣發毛,強笑著問道:“看啥呢,我臉上又沒長花?”
“真要能長出花來就好了。”薛真真黯然嘆道,“長得出花來就不用讓人擔心了。你說是不是?”
“擔心?我又讓你擔心了?”
薛真真見王燦還是不敢坦誠相見,氣得咬人的心都有了,好半晌才將怒火壓了下去,嘿嘿地道:“好吧,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王燦樂得把這個問題揭過去,便問薛真真為何而來。薛真真正要說話,便見大頭疾風似地衝了進來,蒼白著臉說:“阿燦,出事了。”
王燦心下格登一跳,卻又想不到什麼事能令大頭如此驚懼,惕然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大頭嚥了口唾沫,目光落在了薛真真身上。薛真真便以為大頭有秘密之事要跟王燦說,介意她在場,不好開口,便怒道:“誰稀罕聽你們的破事了。一個個的都像瘋了一樣!”扭身就走。大頭一把將她拽住,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來吧,都坐下來聽我說!”
大頭的性格王燦最是清楚,就算天塌了還是按部就班,絕不會慌亂。但從他此時此刻的神情來看,分明是遭遇了衝擊心靈的極可怕事情,以至於六神無措,方寸盡失。王燦念頭轉了好幾圈,也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下來後,大頭接過薛真真遞來的水,咕嘟著一氣灌了下去,又喘了幾口粗氣,方道:“神武科技又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8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當場將王燦炸得懵了。
神武科技不是已經完全退出蓬城,怎麼又回來了呢?
王燦沒去細想這後面的邏輯和各種的不可能,臉色當場就煞白了。
退出又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將要跟他正面開戰了?
想到目前準備不足,無力應對神武科技發起的正面進攻,王燦心下又是焦躁,又是憤怒。可大頭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又如兜頭一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