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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可能已經過河前來,亦未可知。”

正說話間,已經有偵騎來報:“保定巡撫張大人正率部趕來。”

張守仁頷首道:“如此甚好,將張大人引領到此處來。”

在崇禎和兵部的催促下,張秉文倉惶就道,帶著一個副將和一群參將,遊擊,率巡撫標營兵兩千,各將領的奇兵營援兵營遊兵營,加上夫子力役等等,一共五千餘人自保定南下,十幾日前他就已經趕到會通河北岸,渡河過來就是臨清,臨清北邊的流寇並不多,只有小股的騎兵在來回的巡邏,隔絕南北。

一開始的時候張秉文也是有渡河的打算,至不濟他可以臨城紮營,與城池互為犄角之勢,守住城池的把握就大很多。他是文臣,只要城池不失,不管死多少人,流寇佔多大便宜,始終都與他無關。

但算盤打的好,實行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渡河的偵騎被人家流寇的遊騎攆的遠遠的,非死即俘,難得能逃回一兩個來,也是嚇的魂飛魄散,打死也不肯過河,偵騎不利,派幾百兵丁過去,人家一百多騎兵一個衝鋒,全部拿下。

經過兩次挫折之後,張秉文才深刻知道領兵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怪不得國朝這麼多督、撫,真正靠領兵起家,並且得到皇帝重視的,無非也就是洪承疇等寥寥十餘人,就算成名如盧象升,官加兵部尚書銜為總督,戰場之上,仍然被殺,這風險實在是太大,從布政使到巡撫是一個飛躍,不過,他已經深深後悔了。

“下官拜見大將軍。”

引領著自己麾下數百將領,張秉文也是終於趕到了戰場之上,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從臨清州城中出來的文官們,從穿著亮藍五品補服的知州,到州同,通判,首縣、丞等等,數十個官員由過百長隨家人簇擁著,也是混雜在保定巡撫身邊的人群之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張守仁和他身邊那些樣貌威武的將領們。

可能張守仁自己都沒有意會到,到目前為止,因為他屢戰屢勝的光輝實在是太過耀眼,在整個大明,他已經成為傳奇般的將領,在大明到處起火,處處吃敗仗的當口,出現一個青年將領以英武之姿屢戰屢勝,這已經具有傳奇色彩,加上他以百戶起家,幾年時間就位至大將軍,加授世襲伯爵,這樣的軍功和際遇,實在是太難得了,在民間,已經有他的話本流傳,說書人的口中,他已經直逼戚繼光等國朝名將,和徐達常遇春這樣的國初名將比肩了。

在他這樣的大將面前,所有人當然都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便是張秉文這樣的舊上司老熟人,臉上也是帶出幾分惶恐的色彩來。

“鍾陽公,請起,無須多禮!”

上次在一起會面時,張守仁還得向張秉文鞠躬行禮,口稱方伯大人,就算是當時的濟南被他控制,禮數上仍得如此。

此次再見,張秉文雖然是緋袍銀帶,卻是得向張守仁大禮參拜,張守仁也只是以他的別號而稱,兩人的身份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張秉文心中自是不可能毫無感覺,好在張守仁沒有太大的變化,臉上神色仍然十分謙遜,並沒有在馬上受他的大禮,而是跳下馬來,微側身子,受了半禮之後,便是立刻將張秉文扶起來。

以兩人的關係,張秉文稱他的官職,張守仁卻可以回以對方的字號,無須官稱,這也是表示親近的意思,原本還有點嫉妒的張秉文聽到張守仁對自己的稱呼之後,身上一顫,果然神色就變的平和許多。

“謝大將軍。”

雖則張守仁已經表示了親近,張秉文還是謙恭有禮的又長揖一下,這才直起腰身來。

“鍾陽公真是多禮了。”張守仁微笑著抱了下拳,笑道:“當日本將為遊擊,鍾陽公為布政使,當時濟南城中無撫、按,維鍾陽公馬首是瞻,本將亦是在麾下聽令,現在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