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此言何意?”呂陽驚奇地道。
“你們的確來得太晚了。如果早個一百萬年,甚至五十萬年,它吸取的力量不足,還可以逆轉,但如今,些微力量,已經不足以影響大勢。”年男子長嘆了一聲,頗為遺憾地說道。
呂陽聽到,怔了良久,方才想到,這正如十月懷胎方始誕生的嬰兒,在母體之,早已孕育成熟,而如果將這雷獄仙城比作還在孕育之的胎兒,卻也有近個月了,便是早產,先天不足,也算是生了下來,如果再調理得當,並不會比順產差太遠。
怪不得這神秘人要說,來得太晚了,想來那雷獄仙城早已不需要那些奄奄一息的遠古魔頭的力量,那些荒野之的屍骨,數百萬年來亙古永恆的雷電,諸天萬界匯聚而至的雷煞……這一切,都早已經餵飽了它。
“它現在已經面臨著最後的突破。近十萬年,都沒有了動靜,否則的話,現在這裡轟擊我們的。就不是普通的雷霆,而是天劫神雷!”年男子又再吐露出了一個讓呂陽感到吃驚的訊息。
呂陽無言地看了看四周,但見電光湧動,四處都不時可見雷霆劈下,本以為這些巨大得駭人的雷霆也是異常可怕的存在,但卻沒想到,在這些遠古存在眼,卻是如毛毛雨一般弱小。
再想到剛才那些堪比劫雷可怕天罰落在火紅怪物身上。那火紅怪物卻只受了一些輕傷,還有心情痛惜損壞的鱗片,呂陽便不由自主地打心底裡生起一股無奈之感。
“看來,我的確是井底之蛙。過去考慮問題,都是以自己先天修士的眼光為準繩,卻是沒有考慮到,道境以上的存在,遠比想像要強橫多了。”
呂陽在思考著自己的錯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算之處,便在於眼光和見識,而天音仙子。畢竟也只是個仙庭樂師,又不是戰將那般的人物。如何會懂得太多?因此,也跟著一起失算了。
天音仙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抱歉地望了呂陽一眼,隨即卻緊抿著嘴,擔心地看著年男子。
她不知道,年男子願意和他們說這些東西,究竟是何意。
“你不必想太多,仙城育成,煉化獄界,乃是當初便已定下的命運,便是我等隨之湮滅,亦非人力所能改變,而且現在離那rì子還有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之久,以你等後世之人壽命來看,窮盡一生,怕是都等不到吧。”
雖然口訴說著自己的末rì,年男子卻是無所畏懼,反而還流露出了一絲解脫似也的暢快之意。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在這時候,竟然會遇到你這般的後世小友,想來冥冥之,真該有那命運主宰,令我們相遇才是。”
“前輩。”呂陽一時無言,心情亦是複雜之極。
“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為雷獄仙城的力量並沒有減弱,甚至反而更強,那些人佈設的禁制和鎮壓之力,是沒有弱點的,你剛才飛上天空,所遇到的天罰之眼只是其一,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的考驗,只不過是看門狗一般的東西而已。”
說到這裡,年男子冷哼了一聲,卻是流露出了一絲凜然之意。
“如果你真的有心前往仙界,探尋世事變遷的奧秘的話,我這裡倒有幾言,你姑妄聽之。”
“前輩請講。”呂陽鄭重地點頭道。
不論這人居心何在,但所說的東西,終歸應該是有用的,而且真能幫助到自己穿越屏障,尋找仙界。
“其一便是那雷獄仙城,其實它的力量雖然強橫,但因數百萬年來接連煉化,至今已是趨於極限,最近十萬年,更是幾乎沒有了動靜,據我猜測,它應是陷入沉眠而進行最後的蛻變了,我剛才便說,它已經面臨著最後的突破,這固然是它的厲害之處,但又何嘗不是最大的弱點?”
“嗯?”呂陽心一懍,想了想,倒也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