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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在家生的,因為沒錢。估計產檢也沒按時去吧。」我說。我認為這些事情要不帶感情地說出口才好。因為不明白父母究竟哪些事情做得合乎常規、哪些相反,導致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表達。「反正,我們的生日不是十月十號的可能性是有的。不過,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證詞。」

「證詞?」

「那個人……」說到一半我又改口,「我爸爸,」我繼續道,「他經常說一句話,從前就是。他說,你倆出生的時間差了兩個小時。」

準確來說,他是這樣講的:「你倆出生時很磨蹭,可費事兒了。兩個小時啊!兩個小時,都夠看場電影了。」我媽生我們,是在那棟小公寓樓突然發生的,我爸毫無疑問是不在場的。可他說得彷彿自己就在旁邊一樣,當然也是騙人的。不過,他有可能是從我媽那裡聽說了「兩個小時」的描述,所以才說我和風我的出生時間相差兩個小時。

「所以,那個發生的間隔時間才是兩個小時。」我說道。

「相差兩個小時出生的雙胞胎,每隔兩個小時,就瞬間移動?」高杉此時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誰先出生的,誰先冒頭的,媽媽並不知道。她在家生孩子,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吧。所以,讓我做哥哥,風我做弟弟,也只是圖個方便。」

「搞不好,是我先出生的呢。」風我說。那種事已經沒人知道。所以,或許是為了對上時間,才要在生日那天每隔兩小時重調一次?高中時風我這樣說過。

哪個先出生的,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所有的正確答案都沒法知道了,所以就在生日那天,讓兩個人每隔兩個小時對換一次,抹掉時間造成的誤差,難道不是這樣?

有什麼必要抹掉誤差呢?而且,是誰想這麼幹的?我頭腦裡有好些疑問,不過也覺得風我的想法不無道理。

反正從那之後,每年生日時,我和風我都要經歷這種瞬間的位置對調。

「那個只在生日那天發生,能確定這一點對我們是有利的。」

「為什麼?」

「因為可以提前準備呀。兩個人可以提前一天商量好,在瞬間移動發生時要做怎樣的嘗試、要注意哪些事情。我們也算是透過失敗找到了解決方法,經過反覆嘗試後也定下了規矩。」

「規矩?」

「一開始只定了兩條。」

「最好不要在那個時間和女人親熱。」高杉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冷冰冰的,讓人覺得就連跟女人親熱時他的眼神也一樣冷峻。

「那條規矩是更晚些時候才定的。」

「哦。」

「第一條是生日當天儘可能穿同樣的衣服。然後是那個發生的時候,儘可能躲到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廁所隔間是最佳選擇。」

「有道理。」高杉應道。我連他對我的話是否真感興趣都無法確定了。他甚至還掏出手機檢查郵件,然後冷不丁來了一句:「哦,對了,你的保齡球沒關係嗎?」

「啊?」

「你不是落在地鐵裡了嗎?不用打電話嗎?」

「往哪兒打呢?」

「打給仙台站,那裡總該有失物認領處吧。」

我想像著乘務員拿起保齡球,嘴裡抱怨著「怎麼偏偏是這麼重的玩意兒」,將東西搬到失物認領處的樣子。

「算了,沒事。總有辦法的。」我說。

現在可沒工夫管那些。

我覺得,我們這種瞬間的移動,雖說是眨眼間,可畢竟實實在在地調了個個兒,所以在周圍人看來,或許會有明顯的破綻。因為對調時,雖然位置是相對固定的,但我們並非保持著完全相同的姿勢。比如說,自己若正站著,那麼移動後也還是站著的,自己若是坐著,也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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