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算計陽哥,算計天陽,我心裡過不去。”陳默梗著脖子說道,自始至終,他都沒看陳克一眼。
“翅膀硬了,敢和你老子這麼說話了是吧?覺得你老子不仗義了是吧?呵呵,性子像我,不過,你這話還是等天陽熬過來再說吧,如果這次你那個陽哥這能扛過來,我倒是很願意你跟他們多些接觸,萬一以後出息了呢?現在的話,還是做好眼前的事吧,金佔財已經完蛋了,只要再搬到關林,寧縣就是我陳克一個人的天下了,我就是寧縣的地下皇帝,天陽,不過是個小丑罷了。”陳克說完,也不管坐在位子上發呆的陳默,自顧自的甩手出門。
陳默手裡握著電話,好幾次拿起來按出了蒲陽的電話號碼,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一邊是親爹,一邊是兄弟,陳默真的猶豫了。
“陽哥,這一次算兄弟對不起你了,等事情了了,我一定親自去給天陽的兄弟們賠罪。”陳默紅著眼睛說道。
……
給陳克打完電話,蒲陽心裡就一直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隱隱覺得像是掉進了什麼圈套,聽陳克那話音,就好像是巴不得自己和關林幹起來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本來就是要靠天陽來吸引關林的注意力,那當然是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有那麼一瞬間,蒲陽真是想到了放棄,實在不行,檯球廳不開了,天陽也不帶了,大家退回原點,安安心心的學習,咬咬牙,高中三年剩下的一半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到那時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無所謂誰對誰錯。
可是想來想去,蒲陽還是拗不過自己,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你怎麼選擇,前面的路都是黑的,結果沒揭曉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換句話說,既然前面的路是黑的,那怕什麼?反正無論作何選擇,都不至於無路可走,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
“下午放學之後,商場檯球廳集合,幹架,拼命,願意來的來,不願意來就算了。”一邊陪著吳、張兩位警官說話,蒲陽咬著牙發出去了這條簡訊。
嗡嗡嗡,嗡嗡嗡
趴在酒店的桌子上腦袋亂作一團的陳默聽到手機響,拿起來看過,突然間發瘋了似得咣咣把手機往酒店的牆上砸,愣是把一款價格不菲的手機砸成了零碎。
整整一天的時間,蒲陽就陪著吳、張二位警官在臺球廳裡坐著,吃飯也是從商城附近叫的外賣,真正做到了寸步不離,這一天,也讓吳、張二人見識到了天陽臺球廳生意的火爆,即便是眼下風頭正緊,店裡也幾乎任何時候都是座無虛席。
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也是反映出了寧縣發展落後的原因,原本正是青春年少,應該好好努力拼搏的這些個年輕人,卻整天無所事事,跑到檯球廳裡消磨時間,說起來真是有些可笑。
下午五點剛過一點,一輛送快遞的麵包車停在了天陽臺球廳的門前。
“是關文老闆嗎?你的快遞到了,請出來簽收一下吧。”送快遞的小哥直接站在門口喊道。
“來了。”關文應了一聲,面色淡然的走了出去,簽完字之後,招呼了幾個店裡的年輕小夥,從麵包車上抱下來幾個貼著封條的大箱子,全部堆在櫃檯邊上。
“您是刷卡還是現金?”快遞小哥問道。
“刷卡。”關文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快遞小哥。
“好了,祝您購物愉快,歡迎你下次繼續選擇我們公司,再見。”快遞小哥在刷卡機上擺弄了一會兒,把卡回遞給關文,職業性的說道。
“謝謝。”關文道了一聲謝之後,轉身回到店內。
又過了一個小時,學校放學,單位下班,檯球廳的人又多了起來,大量的顧客湧進檯球廳,穿校服的學生更是不在少數,而與此同時,一些在臺球廳裡玩了一天的客人,也終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