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請公主回房準備。”
莫愁一接近,何新就戒慎恐懼的往旁邊縮。
“不用了。”朱顏冷冷的道,有氣無力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公主,請你珍重玉體,奴婢們都為公主擔心。”解憂一副更切的說。
朱顏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相信她們,望望天空,那日只是說說,現在她可希望當真生了一對翅膀,飛出這金絲籠。
“公主,你就讓大夫診斷一下吧,瞧你瘦成這樣,一陣風吹來都快把你給吹走了。”
“能被風吹走才甚好,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這時候尚飛瓊在院外等了半天,知道朱顏在鬧性子,又看準她沒權沒勢,便不覺侵犯的帶了大夫徑自進了晴園。
“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回事?公主身子虛弱,你們竟讓她在外頭吹風。”尚飛瓊不愧是在官家長大的,言語身段嚴而不峻,媚而不騷,“奴家給公主請安。”
“平身。”朱顏冷冷的說,百般不耐的徑穿小橋到沉心亭。
尚飛瓊動心忍性的功夫極佳,依然討好的笑著跟過去,“公主,請回屋內,好讓大夫為你診治。”
“不用了,有病沒病,我自己知道。”誰會承認自己是瘋子。
“公主,你別誤會,奴家並非意指你身上有病,而是……你是千金之軀,平常總得調息保養,才能延年益壽,更重要的是,調養氣血,才可青春永駐,常保光華美麗。當然,公主你容貌之美實屬天下無雙,但是美人就跟好花一樣,不加以勤灌溉和照顧,馬上就會枯萎。公主,你該不會正當芳華之齡,就任它憔悴了吧?”
尚飛瓊的話又說中人心,愛美是天性,尤其美人更愛美,朱顏摸摸臉頰,還以為會摸到像奶孃那樣的雞皮皺紋,當真是為伊消得憔悴損,人比黃花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
“公主,你若不自己珍重,那我們也只能乾著急了。”
“公主,八夫人說的對,你要珍重呀。”何新一心只為朱顏好。
才想從順,回頭望著黑壓壓一堆人頭,除了何新,哪個是知己?若把自己養壯了,卻正好繼續困在這裡,爭不如化做一縷輕煙,隨風而去。
去問他,問此情何依?
“全部都給我滾出去。”朱顏冷冷的說,然後飄飄然轉身,徑向另一邊的花徑離去,留下一堆人莫可奈何。
她這是絕食呀!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但是從那些過馬府的郎中口裡傳遍金陵,愈傳愈恐怖,傳到史可法那邊,長平公主只剩一口氣,將要香消玉損。
史可法卻正為備立福王為帝的事,箭在弦上煩得焦頭爛額。
“隻手難以擎天。”袁德芳建議,“不過,史大人可以堅決主張先讓福王監國,明年再登基建元,如此一來,馬府的人應該無話可說。”
“德芳說得有理,不如史大人暗集同志,人一多,聲音就大,也許太子不旋及便到,再說這種安排合情合理,本來就應該隔年才建元,相信馬府的人也無話可說。”史德威附和。
史可法想了想,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能拖就拖,只希望太子能早早脫險現身,繼承大統。“只好如此了。對了,德芳,你想公主是怎麼了?”
史德威並未將朱顏的傷告訴史可法,為的就是讓袁德芳省去向人報備,因此史可法只以為他是被史德威說動了,因此才又再回來。
“會不會是馬士英暗下毒手……”史德威胡亂猜測。
“怎麼會?公主只不過是個幼弱的女孩,有啥厲害關係,何必對付她?”史可法駁斥,“你可別亂說話,若要傳出去,恐會讓各派人馬籍故生事,傷了和諧。”
國家幾乎傾覆,各州各軍卻還自私自利的興風作浪,全沒念過唇亡齒寒這句話的寓意,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