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著,他坐著,高度正好,伸出手來,直接纏住她的腰身,將她更往自己懷裡帶一帶,縱容她對他的臉胡作非為,事實上,他超喜歡她這樣親暱的碰觸。
這次不再是說笑,他的聲音格外溫柔:“其實,我只想能和你一直這樣繼續走下去,如果老天厚愛,就讓我跟你白頭到老。”
她正□□著他的臉的手停住了,目光現出片刻迷離。
嚇得他收緊手臂上的力道,試探輕喚:“離離?”
她回過神來,同樣加重手上力道,把他的嘴再次擠成離水的金魚樣,俯身,額頭抵住他的額頭,這樣的近,看不清楚彼此臉上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卻是透出幾分歡快來。
“你長得比我好看多了,叫我十分嫉妒,不過聽你這番話,我倒是十分憧憬的,我等著,等著看你一點點變老,親眼見證你由花樣男人變成糟老頭子的過程,到那個時候,看你面板鬆弛,褶皺叢生,臉上手上長滿老年斑,要多醜就有多醜,或許還生出帕金森等毛病,吃飯的時候,需要在脖子上圍上大塊餐巾,以防止飯渣子和口水把衣服弄髒,牙口也不行了,咬不動稍微硬一些的食物,不可理喻的遷怒嘎嘣嘎嘣嚼豆子的孫子,撒潑的罵他不肖,門牙掉了,豁了口子,擋不住橫飛的吐唾沫星子,結果被孫子鄙視,他說你是陰晴不定的糟老頭子,威脅你,再無理取鬧,就把他送進全封閉養老院,你欺軟怕硬,不得不表示妥協……”
他笑了,溫熱的氣息呵在她臉上,乾脆抬起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這樣,她想退也退不了了。
“你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變成糟老頭子,你也要變老太婆,不過鑑於你這單薄的小身板,等那個時候,肯定比我還不如,所以你現在就應該儘可能的對我好,巴結巴結我,將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到時候我才能出息成個好老頭兒,雖然老胳膊老腿,但仍能把坐在輪椅上的你推到太陽下面,讓你享受日光浴。”
說完這番話,總結性的感嘆一句:“真美好的晚年生活。”
感嘆完了,又“憂愁的”商量:“不過為了將來能有孫子作威作福,咱們現在是不是得想想辦法搞個兒子出來?”
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一路“逃亡”,其間昏倒過幾次,他帶她走過幾家大醫院,做過多次全面檢查,都說她的身體損耗的相當嚴重,情況不容樂觀,且體內有不知名毒素,別說生孩子,就連她能不能活過四十歲都是個未知數。
孫子什麼的,只能是他和她的幻想,過過嘴癮罷了,他不需要她為他生兒育女,只在夜深人靜時,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默默的祈求:“老天,這個可憐的女人吃了那麼多苦,求求你行行好,別再為難她,有什麼罪,我願意替她揹負,如果要命,就把我的拿去——我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她一世平安……”
長久的沉默後,她若有似無的來了句:“我們可以生個出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將唇壓上他的,含含糊糊的:“曉佑,我欠了你的,用愛償還!”
是的,如果依照真正的莫離的記憶,她是欠了何曉佑的,他那麼的愛她,甚至陪著她一起葬身大海,這樣的深情,自然是她欠了他。
雖然她說得不清楚,可他們靠的這樣近,何曉佐還是聽明白了她的話,卻沒有當面回絕她的承諾。
他希望她活得自在,那些糟心的事,有他承受就好,這一個月以來,他礙著她的身體不好,始終沒有突破最後那道防線,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便真有在一起的一天,他也會格外注意,確保她不會受孕。
休息的夠久了,需要回去了,不過時間還早,本著遊戲精神,他們兩個又鬧起來。
已經過了旅遊旺季,沒什麼遊客,他們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不怕被錯當成馬戲團的而遭遇圍觀。
狹長的小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