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寵著,後因翹楚感情生變,到今天他們重歸於好翹楚又死了,他卻這般對她——秦冬凝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進了宗人府大牢,將她的面子生生折了,眾人雖沒多說,但心裡必定在笑,這數日堆積起來的擔憂恐懼和委屈頓時全數湧上心頭來。
“上官驚鴻。”
她咬牙喚他,上官驚鴻竟沒有看她,對緊跟上前攙扶他的老鐵和方明擺擺手,又對老鐵道:“你好生將養吧。”
老鐵知,翹楚之死,這一輩子和這位主子的嫌隙是落下了,這時看他神色淡漠,但終是一句關心,心裡不禁百感交集。
“對了,鐵叔,翹楚的屍首,在我去到之前有沒有被移動過?”
老鐵一凜,很快答道:“沒有。奴才絕不可能讓其他人去動翹主子,除了……除了奴。才回來前那些歹人。奴。才一負傷便即趕回,回到房裡的時候,還隱約聽到窗外有數抹腳步聲遠去。”
他說到這裡,黯然住了聲音茛。
上官驚鴻的眸光暗了暗,跨步便行。
“老八,你這是要上哪裡去?”
寧王聲音嚴厲,親自過去相扶,上官驚鴻搖頭,“我去一趟冰窖。”
“你瘋了嗎,莫要再去冰窖了。”
眾人聞言也是一驚,上官驚鴻卻輕輕扯出抹笑,良久,才道:“我沒瘋,翹楚的死有蹊蹺。”
……
再到冰窖,眾人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上官驚鴻將棺蓋開啟,撫了撫翹楚的發,方輕輕拿起她的左手。
冬凝眼尖,立時低撥出聲,“翹姐姐指甲裡有東西。”
翹楚左手的指甲,不像右手在地上使勁摳過,指甲崩裂觸目驚心,左手的指甲很是完好,沒有絲毫破損,只是指甲縫裡藏著一圈暗紅,似是皮屑。
景平澀聲道:“可是掙扎時兇手所留下?”
宗璞辦案多年,立刻便道:“對,可這並無什麼可斟酌呀。”
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同於平日的案件,既是皇帝命人下的手,必是其親侍所為,但即便根據傷痕從皇帝的內侍護衛中揪出人又怎樣,皇帝會讓他們殺了這人抵命嗎?不會的。何況,下令的皇帝才是真正殺死翹楚的人。
哪怕,皇帝在眾人面前本並不承認,因為按常理推測,皇帝絕不會在宮裡殺死翹楚,所以翹楚之死反似不應是皇帝所為,而是另有人為之,但實際上,皇帝卻利用了人們這樣的心理,殺死了翹楚。
若非上官驚鴻當時悲慟幾近癲狂,親口捅穿,皇帝亦斷然不會在狂。怒之下承認。
皇帝說話那一剎,眼中的狠辣讓在場的人明白,翹楚必是死於他手無疑。
上官驚鴻淡淡看了宗璞一眼,宗璞頓時有股心驚膽跳之感,他暗下苦笑,嚴格說來,他亦是害死翹楚的人——若當日他不曾答應清苓,將翹楚帶過到花園去,也便沒有了以後的一切。
上官驚鴻心裡,對他必定恨極吧。只是,現在還不到找他算帳的時候而已。
他將上官驚鴻視作主子,當作最好的朋友,卻害死了他的最愛的女人和孩子……
他心裡一陣緊抽,卻見上官驚鴻仍執著翹楚的手,神色溫柔又遙遠,與眼前的一切很不相稱,
“你們還有人記得那天在宮裡發現翹楚屍首的情景嗎?”
眾人一怔,他低聲笑道:“她的身子現在已被搬動過,但那天每個小細節我都記得。”
“哥哥……”
冬凝一陣心酸,
眾人看他本已似恢復神智,但這時聽他笑著道來,又是身處陰沉幽冷的冰窖,翹楚的棺木又在這裡,都越發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同時又疑竇萬分,上官驚鴻到底發現了什麼?
郎霖鈴、佩蘭和景清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