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覺察到了兩人臉上的疑惑，布倫特清了清嗓子解釋到：“落錘城早已經不是騎士大人們的直屬領地了，並不是所有的領主都像博勒姆家族那樣擅長經營的。”

“你是說包稅和有限自治？”巴雷特眉頭一挑，他發現自己似乎是真的是疏忽了不少的東西。特別是對於200年後的環境變化有著太多的不瞭解，這次的情況可給他敲響了警鐘。

包稅制度通常是貴族測算出該城鎮內當年應收稅總數，讓當地大商人出錢承包，然後大商人再向商販徵收，以其收入作為補償。而包稅人向政府預付一年稅款，就可以在包稅領地內享有等同與領主的徵稅權。這些奸商向領地內小商戶徵收的賦稅，往往會多於上交政府的稅款。不過在利潤和防止暴動間的平衡點就需要他們好好把握。

同樣城鎮的有限自治也是不少商人每年花費大量金錢向領主們購買而來的一種權利。這讓他們獲得了除開暴力機關之外的城市管理權。

“沒錯！現在管理者落錘城的不是那些勇敢的騎士，而是一些腦滿腸肥的商人。只要利益足夠他們會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也不奇怪。只要不出現大量的平民傷亡，他們總有辦法對領主大人糊弄過去不是嗎？”布倫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菸斗點起火來吮了兩口。

麵條現在的豆包臉已經換成了滿是褶子的肉包臉：“那麼在被圍困的這些天裡賽諾亞家族難道就沒有什麼增援者嗎？”

“有！怎麼沒有。不過這裡面有些死在了小巷之中，大多數則選擇了離開。並沒有幾個成功進入賽諾亞家族的宅邸。”布倫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提醒到：“說真的我要是你們的話，想辦法解決了那些傢伙的第一波襲擊之後就會趕緊離開這裡。只要你們出了城那些傢伙就不會再花費力氣找你們麻煩了。”

巴雷特似笑非笑地問到：“你之前對多少人說過這話了？”

“包括您在內是第五個，可惜有一個人不願聽從我的勸告。而剩下的還有三個是連門外的襲擊都逃不掉死垃圾。”說著布倫特摘下了自己的菸斗。

“你是想讓這些場戰鬥儘快結束吧！是那些襲擊者給了你報酬，還是自己的生意受影響了？”巴雷特毫不客氣地反問到。

麵條隨後也在一旁幫腔：“先生您這種做法可違反了暗夜面紗的中立原則。”

“這段時間被波及到的平民已經夠多了。快點兒結束這該死的事情對大家都有好處。”布倫特的話裡的意思顯然是更加看好那些襲擊者。隨後他有喋喋不休地講述起了與這相關的其他訊息，當然對方這麼賣力多半是看在那80金幣的分子上。

等到布倫特終於陷入沉默之後，巴雷特拍了拍手起身：“既然得到了我們需要的訊息，這一場交易就已經結束了。麵條我們離開吧！”

“太好的！這裡的空氣比卡拉達的那處情報站差多了。”麵條在轉身的同時還故意抱怨到。

聽到麵條這話後布倫特抽了抽鼻子：“沒什麼味道啊！對了，給你們一個添頭吧！我鐵匠鋪外面的這條巷子，那些襲擊者是不會動手的。他們不敢挑釁暗夜面具的威嚴，你們要小心的是從這條巷子到主幹道之間的行程。”

“我們會注意的！”背對布倫特的巴雷特揮了揮自己的右手。

離開鐵匠鋪的時候麵條問巴雷特到：“那傢伙最後的話可信嗎？”

“走吧！馬上就會知道了。”巴雷特警惕地看著這條狹窄的巷道。麵條則背朝著巴雷特小心翼翼的後腿。

在鐵匠鋪外的這條巷子裡果然是平安無事，不過等到踏入另外一條小巷的時候巴雷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寒毛一斤豎起。

突然“嗖”的一聲，弩箭的破空聲飛快地接近著。

第四章　暗夜面紗

“好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