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媒人…… 回到東邊住的院子裡,李月白思索著許有後的話,想起了這是個什麼人。 她記得幾日成婚前,那新郎稱呼這個“紅娘媒人”為二叔。 “想起來了,這個人啊。” 李月白有了印象。 那是個面板黝黑,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頭上纏著一截紅布,村民們好像都叫他“孫二敏”。 她正思索著,忽而聽著屋子內黃逵怪叫了起來:“完了,完了,完了……今天確實不癢了。但我感覺我的面板好像沒有觸覺了。我說段老二,你替我把木老大紮上的針拔下,我自己拿匕首割自己兩刀試試。你不願意,我自己拔下試試看……” “胖子,你別亂拔兄長下的針行嗎?” 段劍安勸他道。 可說是這麼一說。 黃逵還是拔下了李月白紮在他身上的針。 原本李月白紮在他身上的針,就是封閉他的觸覺,給他止癢的。但這個封閉,也不算是完全的封閉,起碼用匕首刺入到面板還是可以感受得到。 可現在…… 當黃逵把針取下後,在自己胸膛上拉了一刀。血汩汩冒出,但他卻一點痛覺都感受不到了。 不單如此,又一天過去,他身上的紅斑起的更多了。諸多紅斑疊加在一起隱隱有了結痂的趨勢。 此時,李月白已經走了進來,見黃逵如此,她皺眉道:“胖子,你能先別亂動嗎?你身體已經這樣……亂動刀子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幾天前山洞內孫二敏在那新郎胸膛上劃刀取“新娘”的場景。 她說著的同時,用起勢字決給黃逵治療起了傷,並道:“關於你們的病和如何出村……我現在稍微有了點眉目。” 接著,她便把自己從許有後那裡得來的訊息告訴了幾人。 段劍安聽後道:“兄長。先不說這個訊息的可靠性。關於紅娘媒人孫二敏具體是個怎樣的人,還需打聽一番瞭解一下才是。冒然過去直接問他們想要的,這恐怕不太合適……” 李月白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 只是有時候想法總是會跟不上變化。 不等李月白去向村民打聽孫二敏的事情,這一天天剛亮,黃逵大叫了起來。 聞言,李月白和段劍安、裴春花都趕到了他所在的房間。 就見黃逵面露苦笑對著李月白衣行人道:“木老大,段老二,老三,我……現在有些理解那句‘同時娶好幾個媳婦’是什麼意思了。” 說著的同時,他扒開了自己胸膛。 李月白幾人看了後,倒吸一口涼氣。 就見胸膛上昨天受過傷的地方已經結痂掉落。 只不過新長出的面板卻隱隱呈現出一個女人的輪廓。不單這裡,其他紅斑結痂脫落的地方也有長出女人臉的的趨勢。 女人臉很好看,雖比不得李月白模樣俊美,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嫵媚和美豔。 可問題是這些女人臉都呈現一個模樣,那正是曾經胡云伊、胡云裳的臉。尤其是它們全都還長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就不是什麼美豔和嫵媚了……是能讓人深入骨髓的恐懼。 段劍安的情況要比黃逵好一些,至少他身上的紅斑還是在結痂的狀態。可想到他遲早爺悔跟黃逵一樣,一股冷意從腳底升起直灌入他腦袋…… 這讓他臉色頓時煞白。 “他奶奶的,原先黃爺我想著的還是正常的那種同娶幾個媳婦,還想著快活一下。現在這別說快活了,命都要嚇掉半條了!”黃逵苦著臉說道。 “實在不行……我……我乾脆自我了斷算了!” “胖子,你說的這是什麼喪氣話?” “木老大,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嘿嘿……” “行了胖子!你都這樣了還貧嘴?” 李月白皺起了好看的柳眉,一張秀美容顏上帶上了幾分深沉。 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花點時間瞭解一下孫二敏,然後再去登門拜訪他。 但胖子現在都成這樣了…… 再耽擱下去,怕是人都會直接沒。 想了想,李月白對著黃逵道:“胖子,穿上衣服,我們去找那個孫二敏看看。” …… 孫二敏的家,在村子東頭居中的位置。那邊正好迎著太陽,整個一天太陽都能照進院子裡,此外出了院子後不必走什麼彎彎繞繞的小道就能直通村子東西南北,算是村子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