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學府教學生?這可以嗎?” 董新問看著面前的白衣美貌姑娘,有些不太相信。 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他已經不求什麼達官顯貴,想求的就是一份安穩的營生可以養活落茗。其他的他真不強求…… “這樣吧。” 李月白說著,手中出現畫妖之力凝結成的筆,她單手再一揮舞,一張紙憑空出現在空中,她快速動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筆停…… 紙向董新問飛了過去。 李月白緩緩道:“拿著這個去太學府,會有人給你安排差事。” 紙上就只有一行字——木子白薦董新問任太學府教習。 董新問再要同李月白說話時,卻又發現她和段劍安已經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之後,董新問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後,起床後拿著李月白給的信件來到了太學府。 只是當他走到太學府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來回踱步了起來。 他到底是心裡有些忐忑。 有點不太相信,就憑李月白的一張紙就能讓太學府的人錄用他。 也據說現在的太學府被神灼衛整治之後,很難再有士族的無能之輩混進來…… 而他來回走來走去,自然也引起了太學府人的注意。有太學府的教習走了過來,看他一身破衣爛衫,形似乞丐本想擺擺手讓他離開。 只是見對方十分鄭重的將一張紙遞送過來後,他猶豫少許後還是接過紙看了起來。 當他看到李月白的字跡後,這名教習面色大變,連忙向董新問行了一禮要請他進去,並且笑道:“這位仁兄,你認識這位大人……怎麼不早說啊?” 他一邊客氣招呼著董新問,一邊又吩咐著身邊的人去請學府當值的少祭酒過來。 就這樣,那位當值的少祭酒被驚動,趕快趕來,恭敬請董新問進去,並且笑道:“既然這位董仁兄,是那位大人推薦過來的……只做個教習怎麼行?現在有個司庫習的美差可以給仁兄!” 司庫教習,就是管理太學府藏書的職位。官階比一般的教習要高上一品,是七品官。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閒散職位,工作極為輕鬆。 且這個職位,每天都會接觸許多借藏書的貴族子弟和大人物們…… 要是稍微用點心,去攀附一下,仕途的晉升不成問題。 但董新問卻有他堅守的東西。 他一邊驚歎李月白真的是位他想象不到的大人物,一邊卻也不想就這麼直接去當一個高階的職位…… 他笑著對這位少祭酒道:“這位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還是先從一個教習做起吧。” 話罷,他恭敬向少祭酒行了一禮,一點都沒有因為是李月白推薦來的關係,就變得有恃無恐。 見他如此堅持,少祭酒只好道:“好吧,董仁兄,我這就給你安排。” 遠處…… 有董新問的行為都被李月白和段劍安看在眼裡。 李月白點點頭道:“這個董新問還真不錯。” 固然,她對董新問的第一印象不錯,但眼前董新問的行為,無疑是讓李月白對他又添了幾分好印象。 “一般讀書人都有著自己的固執。我相信他在這裡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段劍安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書生!你最近好像在刑部又升官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 段劍安對著李月白淡然一笑。 現在的段劍安官升五品,任刑部郎中。離刑部三把手的位置也差不了多少。 而他來京城就只有三年多的世界。 三年多的時間,他底層一個小吏做到五品,這個升官速度可以說相當快了。 對於升官,他本人也顯得不是很在意……不過分得意,也不過份的顯得無所謂。 但是,有關他升官如此之快,李月白也聽到了一些傳聞。 說過去三年的時間,他審犯人時,用的都是《屠無》的那一套,一個犯人審問下來,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 因此,他審問犯人的效率也是最高的。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升官快的基礎,卻是不停的在嚴查那些士族。固然一方面,士族因為畏懼神灼衛的關係,近幾年收斂了許多…… 因此對於段劍安,只要他不去觸及士族核心的利益,他們都可能忍耐。 只是忍耐的同時,他們卻也記下了“段劍安”這個名字。 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