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古廊城的時候,李月白並沒有給郡府上的官員知會。 也是李月白離開古廊城有段時間以後,郡府上的官員問過黃奎後,才知道李月白來了蒼流縣。 古廊城的官員也怕蒼流縣上的官員對李月白招待不周,這便又派了人快馬加鞭來到了蒼流縣。經人一番打聽後,才知曉李月白來了滿秀樓。 這驚的蒼流縣的縣老爺都坐不住,火急火燎就趕到了滿秀樓。 也就有了現在縣衙老爺和郡府那位官員向李月白跪拜的場景。 這兩位跪下之後…… 其他那些在超市見過的小吏也馬上惶恐跪了下來。 蒼流縣官跪在地上惶恐又道:“大……大人……下官已經備好了酒菜!來為大人接風洗塵。” 周圍的人見縣太爺見了李月白都跪了下來,紛紛暗自猜測起了李月白的身份: “你們說,這位姑娘……她是什麼身份?能讓我們縣衙老爺都這樣 。” “什麼姑娘?姑娘也是你能叫的?不用想她這身份都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 “算了,我等平頭百姓還是不要隨便議論了。” 一眾人又閉上了嘴,不敢再議論。 就這樣,本來人聲鼎沸的滿秀樓,又在不知不覺中安靜了下來。 整個樓內的人,也顯得侷促不安起來。一眾人就那麼看著李月白,但又不敢直接去看她的臉,生怕惹得這位大人物生氣。 縣衙老爺和那位古廊城官員更是把頭低低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一點都不誇張的講,此刻的滿秀樓顯得有那麼些過分安靜,所有人也都在等著李月白開口。 這個過程中,最為難受的自然就是滿秀樓的老闆,以及瀟雲一夥。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李月白有著能令縣衙老爺的下跪的身份。 而一般縣衙老爺去郡府上,見了太守也不用下跪,只行拱手禮即可。可現在縣衙老爺見了李月白跪了下來,那後者的身份…… 滿秀樓的老闆不敢再想。 人群之中,那位為滿秀樓說過話的戊木牌煉氣士,心中也忐忑的很。 李月白神灼衛的腰牌,他或許不認識,可玉牌所代表的卻是如今新劃分發的煉氣士最高境界——玉司! 這個級別的煉氣士怎麼就來了這裡? 他腦袋有些亂。 孟不留此刻腦袋更是一團漿糊,看看李月白,又看看向她跪拜官員有些不明所以。 李月白則緩緩看向縣衙老爺道:“接風宴就免了吧。不必這麼麻煩。都起來吧……只是我這裡有些事,你看著處理吧。” 李月白看向了身後的滿秀樓一夥人。 隨後她便帶著孟不留要離開這裡。 那位滿秀樓的老闆則是趕緊對李月白跪下道:“大人……您聽我解釋……大人……” 但李月白根本無心去理會他。 那位瀟雲姑娘見此,也是連忙叫起了孟不留。 後者看著她,多少動了些許惻隱之心。 但很快,他又目光堅定轉過了身。 今日…… 李月白的確教會了她很多。 她看著身邊這個容貌絕美,明明看著大不了自己幾歲,但卻是自稱自己“姑姑”的人,心中也好奇起了她的身份。 帶著這樣的忐忑心情,他隨著李月白向家走去。 這一刻的李月白重新收斂了身上的氣息,顯得稍微平易近人了些。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孟不留鼓足勇氣道:“你……真是我姑姑?明明……明明……你大不了我幾歲。”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即便如此,他還是顯得異常忐忑和不安。生怕李月白拿出剛剛對待那些縣衙老爺的態度和氣場看他。 但李月白看著有些愣又有些虎的少年,有些忍俊不禁笑了笑,隨後又故作嚴厲的姿態:“若論年歲,我也就比你大姑姑小個十歲左右而已。而且我和你娘孟冬也認識,所以你應該叫我一聲姑姑。” “好……好吧!姑姑。” 孟不留姑且相信了這個說法,但更多還是懼怕李月白更多一些。 一直回到家中以後。 洛櫻見李月白真的將孟不留帶了回來,也是有些意外。這幾年,孟不留的性子有那麼些野,大多時候在她面前都不會顯得乖巧。 但是此刻他在李月白身邊,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也是在見到洛櫻後,孟不留開口道:“大姑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