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後。 李月白和黃逵來到了靜寧縣。 作為京城的附屬縣,這座小小的縣城同樣繼承了京城的繁華。雖不似京城那般盡顯大氣,入眼便是鱗次櫛比的亭臺樓閣,但該有的市井氣息,一應俱全。 靜寧縣外,縣令金標和自己的師爺帶著一眾衙役恭候在縣城門外。見李月白和黃逵身穿神灼衛的衣服騎馬而來,對著他二人拱手相迎。 半個月以前。 由於靜寧縣內老有女子無故失蹤死亡,金標在查詢無果後,覺得此事是妖邪作祟,便寫了信向京城的神灼衛求助。 只是金標怎麼也沒想過,來的人當中竟然會有李月白這麼個女子。尤其是這女子的容貌還相當不俗。 不過眼下這都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靜寧縣最近老有女子失蹤,他作為一縣的父母官,這幾天寢食難安。若是他是其他地方的縣令,發生這檔子事情怎麼都還能想個辦法去糊弄一下,可偏偏他在天子腳下…… 這種事情若不是當不到解決,他這個縣令也會當得不長久。 他客客氣氣對著李月白二人道:“兩位從京城連夜趕來,必定有所疲勞。在下略備了一些酒席,待兩位喝上一些後再查也不遲啊。” “木老大,別說我還真有些餓了。”黃逵用神念給李月白傳音說道。 李月白緩緩道:“也好。” 說起來,他們確實是昨天下午從京城出發的。中間趕路到半夜的時候,只吃了些乾糧墊了下肚子。 且藉著這個飯局,有些東西她還要向金標詢問。 金標也顯得客氣,一邊帶著李月白二人向他提前預定好的酒樓而去,一邊問李月白道:“在下金標,兩位如何稱呼?” 沒有一點擺官架子的意思。不知是他真的客氣,還是畏懼神灼衛。過去十來年神灼衛行事一直都很低調,讓朝廷的諸多官員一度對這個部門產生了輕視。 但最近一段時間神灼衛因為調查浮瑩花的事情和太學府鬧的風風火火。他得到一些小道訊息,說一向行事高調的太學府似乎有向神灼衛低頭的意思。 不管這訊息的真假如何…… 總之,對於神灼衛就不能再拿以前那副懶散傲慢的態度去對待它。 李月白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小鬍子官袍男人,然後和黃逵依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酒樓的單間之後。 待桌上的酒席上好之後,還是不待李月白和黃逵先開口,金標再一次主動開口道:“冒昧的問一句,二位在神灼衛內掛的是什麼等級的牌子?” 他剛才在李月白和黃逵身上掃視了幾遍,都沒有看到顯示他們神灼衛等級的牌子。 “木牌。” 李月白秀美容顏上的神情沒有變化,淡然回答道。 “木……木牌?” 金標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現在他十分懷疑,李月白和黃逵就是哪個京城大家族的家族子弟,花了大價錢在買來的神灼衛身份。 而神灼衛把任務指派給兩個疑似京城紈絝子弟的人來做,這不是胡鬧嗎? 察覺到對方臉上的神情,李月白倒是大概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不過對方聽說她只掛著個“木”牌,會這樣想也很正常。 只是在她看來,金標臉上的神情也很微妙。除了掩飾不住的苦澀和無奈後,竟然帶著一絲輕鬆。 他在輕鬆什麼? 李月白沒有去點破他臉上神情的古怪,而是笑著道:“金大人不信任我們?” 金標則重新顯得為難,苦笑道:“這……這怎麼說呢?實際上還有一個月我在此地的任期就到了。彼時我就能調任到京城了。可現在出現這麼一檔子事情,到時我不單調任不過去。很有可能現在這個官都保不住!” 言裡言外,還都是對李月白二人的不信任。 李月白也不去和他爭辯你該不該信任我的問題,而是向他問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女子失蹤的細節。 “第一期失蹤案子嘛,發生在一個月以前。當時我還沒太注意,以為至多就是一場謀殺案。用不上幾天案子就會破。可當我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時候,那失蹤的女子竟然又走回了家。並且當天晚上還和她家裡人吃了團飯。” “可第二天的時候,這女子卻死在了自己房間。並且有人發現,她身上的面板被人給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