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倒是讓你取巧從本小姐手中贏了一把!” 青鴆輕笑一聲,拿出一百兩銀票扔給了他。 骨阿達則是回道:“僥倖而已。” 隨後他看向李月白道:“不知道這位中原來的美麗姑娘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下?” 他雖是個南蠻人,但看李月白的眼神卻是帶著幾分彬彬有禮。 李月白見這傢伙要和她賭,也是來了幾分興趣。不過她並不擅長控制毒蟲去搖骰子,便搖頭道:“若是按照剛才的賭法,我是肯定要輸的。” “呵呵……姑娘言之有理。不如我們換個玩法吧。” 骨阿達說著拍了拍手。 馬上就有賭場的人押著十個人走了上來。 這些人在見了骨阿達後馬上跪下道: “少當家!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馬上還錢!” “或者您看能不能再借我點?我馬上就把剛才輸的那些錢都贏回來?您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少當家!求你了!” …… 從他們的言語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在此地輸了錢後,無錢償還被賭場給扣押的賭徒。 骨阿達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避開這些人走到李月白身邊笑道:“這樣吧,我跟姑娘賭賭人性如何?” 他年歲看著不大,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本該還帶有著對世俗期望的些許單純。但此一刻,他笑容中卻充滿了邪意,頗有幾分妖魔的感覺。 “怎麼個賭法?” 李月白開口問道。同時她也好奇,他口中說的人性會是怎樣一個賭法。 骨阿達繼續道:“很簡單。這十個人中只要有其中一人肯死,那麼另外九人我不但可以放過他們,還可以給他們一筆錢。相反,要是沒人願意死,那麼十人都要。姑娘要賭這十人中有九人存活,還是全部都死?” 死一活九,還是全部都死。 這就是兩個很簡單的答案而已。 可放到當事人的十人身上來說,李月白卻覺得不會如此簡單。 畢竟這世上少有人會大度願意犧牲自己,去成全他人。更多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李月白毫不猶豫回答道:“我猜這十個人一個人都活不下去。” “那我也是和姑娘一樣的想法。這十人沒一人能活著。要是待會真是這樣,那就算我們的賭局是和局了。”骨阿達說道。 隨後他將剛才的想法告訴了這十個賭徒。 聽到他們之中只要死一個人,其他九人便能存活,且還能得到一筆錢,一共十人都有些小興奮。 但很快,他們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自然都希望自己是活著的九個中的一個,而不是捨己為人的那個人。 十人面面相覷之間,互相說了起來: “這位兄弟,實不相瞞。我家中還是有一些資產的。要不你犧牲一下,我們其餘九人出去後會好好侍奉你家中父母,供養你的兒女的! “憑什麼要我犧牲?我有的是把子力氣,出去幹幾票大的,還是能把錢賺回來的的!” “不論怎樣,我都應該活!告訴你們,我和渾南城的守城大人有親……論起來雖隔了七八代親,可我也是他舅姥爺阿!只要能讓我活著,我讓我那個表侄兒給大夥都給好處。” 就這樣……這十人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扯起了虎皮,向別人表面自己的重要性,自己最應該活…… 商量個半天,也沒人願意站出來為他人犧牲。 骨阿達看在眼裡笑道:“行了,照你們這麼個選法,就是再過個三天都選不出合適的人!這樣吧……我來給你們加把火。接下來我數十下,要是沒有人願意站出。我就把你們都捆起來去喂外面的毒蟲。” “一。” “二。” …… 話罷,骨阿達便數了起來。 那十個賭徒眼見如此,竟然相互抱怨了起來: “讓你死而已!你墨跡什麼,我說了我會養你們全家!這下好了,我們都得死!” “如我這樣的人,憑什麼要為你們去死?” “應該你死!你該死!” …… 眾人相互職責之間。 骨阿達已經數到了“九”,就在他準備念出“十”的時候。 十人當中,唯二的兩個南蠻服飾中其中南蠻人站了出來道:“我死!他們活!我想了想,我是不喜歡這些中原人……可是這當中還有我的同胞!” “不愧是我南蠻的漢子,夠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