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時間,李月白的年畫或是對聯都賣的很好。 除開像賣油郎那種投機耍滑之人,大部分人都是樂呵呵買走了她的東西。古河鎮上的人也知道來了個戴面具的白衣姑娘,專賣年畫和對聯。 這期間自然也會有人問起她為何戴著面具的問題。 李月白都會回上一句幼年時毀了容,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有人聞言覺得可惜,至少李老師給他們的感覺更像是書香門第出身。這樣的大家閨秀總該是出現在更適合她的京城才對,而不是窩在他們古河鎮裡賣賣年畫和對聯。 面對眾人的惋惜,李月白則表現的平靜不去過多的解釋。 短短几天時間,李月白也感覺得到,在這市井中偶爾的幾次動怒,讓浩然正氣的種子也微微壯大了一些。 照這個進度下去,兩年左右的時間,她的人間法相必定能凝練而出。 又是新的一天…… 當李月白開啟店鋪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店鋪的不遠出斜對面多了一個小攤。 擺攤的正就是店鋪的原主人,那對賣面的父女。 兩人一大一小混在街邊的許多小吃攤中,吆喝賣著自己的面。 那個年輕人見到李月白開啟了店鋪,則是將一碗剛剛做好的面端起和自己的女兒快步走到了李月白身邊 。 年輕人笑著對李月白道:“姑娘,你買了我家的麵館,算是解了我父女的燃眉之急。但我呢……還是不想把祖傳的手藝就這麼埋沒了。我呢……小攤今天第一天開張,這碗麵就送你了!希望能沾沾姑娘你賣年畫對聯的好運氣!” “姐姐,這是我爹今天做的第一碗麵!一定能給你帶來好運氣。” 叫芽兒的小姑娘,也在一旁對著李月白說道。 一碗麵,這算是這個年輕人投來的一絲善意。 李月白看了看小姑娘,點了點頭。 她所戴的這個面具雖然看起來粗糙,但又分為上下兩個部分適合在一起。 她將面具的下半部分取走,只露出一個精緻白皙的下巴。 僅僅只是一個下巴,但年輕人卻幾乎可以肯定,面具下應該是一張容貌不差的美麗面容。 只是他也聽說面前的姑娘毀了容貌,這多少令人惋惜。 而吃了一口面後,面具下的李月白皺起了眉然後問道:“這面……” 面很勁道。但湯底喝起來卻是滿嘴的甜,有種說不出的怪味。甚至於多是一股子醬油味。 這就導致這面聞起來香,可吃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月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思索少許後道:“你真的是按照你祖傳的手藝做的?” 年輕人撓撓腦袋,不明白自己問題出在了哪裡。他做面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祖父教他的那樣做的。 但不知為何,每個吃過他面的人,都呼不對他做的面給予很高的評價。 “是啊……” 此時的年輕人多少顯得有些尷尬。 這大早上他送出一碗麵,本是好意,可誰曾想,會鬧出這麼個局面? 李月白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覺得這年輕人送面的舉動也算是善意,又看這會大早上也沒什麼人,便對他道:“你做面的步驟能給我說說嗎?當然,涉及技巧方面的事,不用給我講。” 李月白雖然對做菜的事上面不算很擅長。 可在京城待了那麼多年的她,加上過去遊歷天下什麼樣的食物沒有見過…… 或許多少能幫這年輕人看出些問題所在。 年輕人思索少許,撓了撓腦袋講了出來。 雖說是祖傳的手藝,但重要的都是那些技巧,步驟倒是也無關緊要。 他便講了出來。 聽完之後,李月白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年輕人祖傳的手藝是沒有問題,但問題是他做面的醬料上出了問題。以前的醬料都是他祖父所調製。 在這方面,他卻知道知道具體放什麼材料,但對其中的比列不是很知曉。 這就導致他做出來的面,味道一直在變,又到不了該有味道。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這年輕人竟然沒有味覺。 這是最為致命的。 都說好廚子一把鹽。 飯菜的好與不好,這鹽的多少很關鍵。 這也許才是這個年輕人總做不好面的緣故。 李月白思索少許,手中多了一根銀針對著年輕人道:“早年我學過醫,你的問題或許我能解決。”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