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聽罷,卻是聳立站在船頭,心中似是忿忿不平,一掌打在水中激起幾丈高的浪大罵道:“這三神閣馮修遠也算個什麼人物?敢如此欺負到我苦情道宗頭上,竟敢佔去孫師弟名額!宗門老祖們……實在……”
他終究是沒有罵出來,一掌又拍在了水中!
過了少許,他又幽幽嘆氣道:“難怪……難怪……外面的人都說我苦情道宗,早已不復往日的威嚴,如今是個阿貓阿狗都敢欺辱!”
寄存在青銅古燈的李月白聞言,覺得這位大師兄對於如今苦情道宗的內部隱情說不定知道一些什麼。
於是她給孫雲簡單知會了一句。
後者便心領神會問這位大師兄道:“大師兄先前去宗門外採集藥材,莫非是打聽到了些什麼?”
大師兄聞言卻是又長嘆了一口氣。
在外面聽到的那些話,他本來是壓根沒放在心上的,只當是風言風語。
可這次回來,尤其是聽聞孫雲的事後,他不這麼想了。
接著,他便把先前出去收集藥材遇到的一件事說了出來。
說是他收完藥材路過通州準備回宗門的時候,在一家客棧內遇到了一夥旁門左道式的煉氣士,圍著一張圖說話。
他本來還是不在意這些人的。
只是聽到這些傢伙說起“幽州”的字眼,他便往那幾人圍著的圖上瞄了一眼。
卻是發現,這圖畫著的竟然是他苦情道宗的勢力分佈圖。
隨後又聽著這幾個旁門左道的傢伙道:
“嘿嘿……這苦情道宗坐擁北方第一大宗的名頭已有數千年了!如今,這名頭也該輪著讓別人坐坐了!不過嘛……我們宗門沒那麼大野心,彼時能分來一兩個島嶼就好。”
“呵呵,我們宗門對那些個島沒什麼興致。不過我聽說苦情道宗內三島的女弟子都標緻的很!就是不知……嘿嘿……都是怎麼個標緻法!”
“我師門中對於苦情道宗的一些個道統比較感興趣!這次……嘿嘿……”
這位大師兄當時聽著這些,便是氣血上湧,拔刀而出便和這幾個賊子打在了一起。
這幾個賊子修為也比他差了許多。當時被打了個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這件事情呢……
他一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遇到了幾個胡言亂語的賊人。
可現在回到宗門,尤其是聽到孫雲的事後,他卻瞧出了一些端倪。
如今宗門內,必然是發生了一些變故。
而這些變故,外面一些宗門已然窺見了一二。
可偏偏他們這些弟子還蒙在鼓中。
紫雲島大師兄講完了他的所見所聞。可眾人聽後卻是都沉默不語。
事乎上,一場風雨即將席捲整個苦情道宗。
如今孫雲的這點事情……
倒也算作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李月白聽這位大師兄講完,心中多少也不是個滋味。畢竟,這苦情道宗算是故人所創之宗。
眼睜睜看著故人遺留下的宗門任人欺辱,她自是做不來。這不是她的性格。
如此看來,眼下恢復一些修為,倒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往後,一整條船上的人沒有再語。眾人也只是約定,今日之事不會對外人再提。
固然,他們之中有人聽了義憤填膺,可事實上,他們這些小人物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
孫雲回到自己住處,簡單休息了會兒,恢復一些精氣神之後。
李月白便叫他尋來了一些銀針,而後又依照她所言,在這些針上畫上一些特殊符文,隨後紮在身體的一些穴道上。
如此……
一座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