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將某個可能是不為人知的秘密自以為不為人知地藏起來後,這會兒剛剛離開,後腳,就有一隻倉鼠撲騰著小短腿,像只見了骨頭的狗似的舌頭外耷,往她埋葬秘密的房間一路飛奔而去。
……
從那大房間的門fèng下擠進一個腦袋、看見房間裡佈局的時候,謹然就驚呆了。
鋪天蓋地的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瓷磚,白色的裝飾畫框,白色的石膏,白色的畫架,還有白色的凳子,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窗簾‐‐到處都是一個顏色,當倉鼠被那白色刺激得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時,他恍恍惚惚地意識到:這他媽居然是個畫室。
謹然蹭啊蹭,好不容易蹭進畫室,四周打量著看了看,首先吸引它的是在一片的純白色中唯一的色彩‐‐在房間的正中央,架著一副巨大的、比成年人體型還高,大概有一頭河馬那麼寬(……)的畫架,在畫架上畫了一半的油畫‐‐那是一幅顏色鮮艷的油畫,油畫上,身穿高中校服的一男一女站在一棵紫荊花樹下相視而笑,陽光明媚,頗有青春氣息,而且既視感強烈。
……徐倩倩還會畫畫?
居然。
不得不公正地說一句,這女人要不是心腸歹毒外加小心眼之外,還真是……蠻多才多藝的哈?
倉鼠邁開步伐來到那副油畫前面湊近了看看,畫架的右上方夾著一張明信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張明信片……是《歲月燃燒的聲音》劇組殺青後,每一位工作人員以及演員都發了一套的劇照明信片。
謹然:&ldo;吱?&rdo;
當初謹然還嘲笑江洛成的品味,表示這種印著自己大頭照的明信片給誰發誰收到應該都開心不起來吧,然後他轉頭就不知道把這玩意扔哪去了‐‐他是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人把這玩意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還根據這個,直接臨摹了一副油畫……唔,準確地說不是臨摹,倉鼠一臉黑線地發現,那張明信片上是&ldo;袁謹然&rdo;和&ldo;徐倩倩&rdo;在紫荊花樹下穿著校服扶著單車相視而笑的場景,但是在油畫上,徐倩倩還是那個徐倩倩,只不過袁謹然的臉被無情地替換成了江洛成的。
倉鼠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去了。
江洛成那張三十多歲的老臉再顯嫩也他媽不能往中學生校服上招呼啊,一股小鬼子校園題材gv即視感撲面而來是怎麼回事的啦?
謹然十分蛋疼地將注意力從油畫上收回來,這個時候,它又看見角落裡擺著一副比面前這副的尺寸更加巨大、更加驚人的畫架,只不過那副畫也不知道是畫完了還是沒動筆,總之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窗簾布,從外面一眼看過去壓根看不清楚上面畫的是什麼‐‐處於好奇心驅使,倉鼠湊過去,使出了全身力氣也就是掀開了那厚重的白布一腳,伸腦袋進去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幅已經完成了的畫。
但是畫的什麼完全看不清楚。
從他掀開的這個小角落,只能看見一小片大概是斑駁的牆之類的東西。
謹然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正巧這個時候有人在窗外用無比歡快地聲音喊了聲&ldo;倩倩姐&rdo;,倉鼠爪子一哆嗦那掀起來的白布盡數落在了它的腦袋上,被困在白布裡撲騰了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從畫布里掙扎出來,倉鼠默默地對著那布的角落撒了泡尿以表達自己的憤怒。
殺完尿後,正想吹個口哨表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