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彎腰儘量不要呼吸到濃煙,貓著腰從走廊先轉了個彎,憑藉自己住院時閒來無事在這裡晃來晃去了解到的病房分佈,找到了醫生值班室。
來到值班室裡,他長吁了一口氣,一把將掛在門邊衣架的白大褂扯了下來,塞到水龍頭下面濕水批到自己身上,轉頭另外一件白大褂同樣操作後隨手團了下拎在手中‐‐這一系列的動作今晚完成時間不超過兩分鐘,兩分鐘後,他一腳踹開了值班室的門,重新殺回走廊裡。
此時走廊上已經濃煙滾滾。
而整個醫院的三層除卻烈焰燃燒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從某個角落裡傳來的爆破音,走廊上可以說是安安靜靜。
令人心驚。
謹然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一路上上來似乎並沒有碰到多少疏散病人的醫護人員,心中&ldo;咯噔&rdo;一下有了強烈的不安預感……
冒著濃煙往病房區跑了大約百來米,可見度越來越低,謹然心中焦急,腳下沒注意,狠狠地個什麼東西絆了下,他狼狽地跌倒在地,同時懷中的貓也被扔了出去,貓在地上打了個滾,尾巴被火星燒到發出憤怒的叫聲,當它忙著轉身用爪子去撲打尾巴上燒焦的毛的火星,趴在地上的黑髮年輕人爬了起來,轉頭一看,這才發現絆倒了自己的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名身穿淡綠色消毒褲高跟鞋的護士的腿……
&ldo;喂,護士小姐,&rdo;謹然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摸索試圖叫醒這護士,&ldo;請問你知不知道從別的病房轉來的那個黑手黨太子他‐‐&rdo;
謹然的話語中止於他想要去拍那護士的臉讓她醒來,卻摸到一手的冰涼滑膩。
&ldo;?!&rdo;
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猛地縮回手,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時,他動了動唇,卻沒有尖叫出聲,只感覺到自己的頭髮一根根地豎了起來……
這才發現護士身上的淡綠色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另外一種顏色,而此時此刻,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她被割出一個大口的喉嚨瘋狂湧出……
原諒他一生放浪不羈讀書少,別哄他燒傷是長這樣的。
過年的時候他看過他老媽殺雞,那手起刀落留下的傷口跟眼前這個……他娘個血色香蕉船完全一樣一樣的。
&ldo;這就是拍戲,這就是拍戲,拍戲而已,拍戲!&rdo;
謹然抬起手摸了把臉,渾然不知手上的血糊了自己一臉,他用雙手捧著臉拼命將自己的面部肌肉往下拉試圖保持冷靜……
而此時,他感覺到手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過,這讓他猛地一個哆嗦後找回了神志,低頭一看發現是那隻虎斑貓在抬著頭瞅著他,一雙藍色的貓眼炯炯有神,忽略那被燒禿了的尾巴,看上去氣勢十足,貓咪&ldo;嗷嗷&rdo;叫了兩聲,用小虎牙叼著謹然的衣服拽了拽,然後鬆開,往病房深處跑了兩步,沒有聽見跟上來的腳步聲,它又停下開回過頭,衝著黑髮年輕人的方向催促地叫了兩聲‐‐
謹然在身上濕乎乎的白大褂上胡亂擦擦手手軟腳軟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跟上虎斑貓的步伐,一邊往前跑一邊湊近了看病房門邊上寫的住院患者名字,一邊不忘記上氣不接下氣地說:&ldo;川哥,先提前打個招呼,如果我們進你的病房看見個人拿著把菜刀站在你的床前面準備做點什麼,我告訴你這絕對已經超出了我的業務範圍……&rdo;
姜川:&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