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衡政仰靠在椅背上,看著交錯縱橫的畫梁,心像被死死的攥住,怎麼掙脫也無盡於是,生病了?依元謹恂的性格,會容忍她到什麼時候!
“哼——”他有什麼立場擔心,他選擇的那麼明白又有什麼資格擔心不屬於他的問題。
“大人,有位性花的姑娘求見。”
“這裡是大戲院嗎!誰都可以進來!”
隨影無動於衷的道:“來人說耀目城的好友提醒,如果遇到問題可以來找相爺,信件奴才已經看過了,如果相爺不見,奴才比相爺更想把那個人扔出去。”
耀目兩字讓夜衡政思維頓了一下:“讓她進來。”
“是。”
花江音心有畏懼的垂著頭一步步踏在充滿莊嚴氣息的路上,三步一崗、五步有衛的環境,讓向來不怎麼關注身邊情況的花江音,覺得舉步困難,呼吸急促:“真……真的能見到我要見的人嗎?”
隨影頭也沒回:“姑娘放心,您的書信足以讓您進到這裡。”
花江音不識字,但跟狄易夫妻一場,至少還能看懂氛圍,這裡比狄易帶她去過的所有地方都給她一種恐怖的壓力,即便是走在前面下人,也和平日見到的僕人不同,給她一種陰森森的錯覺。
“姑娘,請,我們大人正在等您。”
夜衡政看向進來的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火紅如妖的長裙,只比木歸兮的紅顏多了絲綢捶地的重感,長髮曳地,簡單的用給一根紅綢從中間攔截,頸項上帶著一串串看不出品質的異域線圈,腳面被觸到地面的長裙蓋住。
但夜衡政不用推測,已經斷定她只穿了軟襪,根本沒有穿鞋。
夜衡政只用了一瞬打量這個女人,眼前的女人無一處不寫著‘非良家子’四個字,但卻沒有風塵氣,耀目城?誰的人?
花江音的目光不其然的落在他臉上,眼睛毫無徵兆的睜大,下一刻急忙驚慌的垂下頭:“草民花……花氏見過大人。”
夜衡政當沒看的她的無禮:“你找我?”
花江音聞言覺得手腳發麻,心裡發慌,還有些不自覺地心虛,這人……好年輕:“我……草民有封信需要大人幫忙轉交……”
夜衡政看眼隨影。
隨影走向花江音。
花江音嚇到瑟縮了一下,看到對方伸出手,急忙從袖籠裡拿出信件,雪白的娟封從蔥白的指尖落在對方粗糙的手掌裡,本很香情的畫面卻無人欣賞。
花江音看著自己唯一一封一定能找到林逸衣的信件落在別人手裡,心裡無來由的發慌,但感受著周圍詭異的嚴肅氣氛,和紙墨沉澱後上散發的凝重的書卷氣息。
花江音的靈魂下意識的縮卷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挪動一分,暗暗後悔沒有讓狄易陪自己一起來,便因為幾句話跟著這個陌生男人,來到這個看起來只有了不得的人物才能出入的地方。
夜衡政開啟信件,上面的字跡如一道道明光吸引了夜衡政的視線,讓他久久停滯。
——我朋友花江音,江音,名字是不是很好聽?不過,看到她你肯定更是驚訝?不過不要以貌取人,她人不錯。
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不準亂看哦,否則你死定了!其實我也覺得她很漂亮,我覺得這封信一定不會落在你手裡,因為有我在——
夜衡政收起信,斂下所有情緒看向下面的確很另人‘驚訝’的女人,交的什麼朋友:“有事?”
花江音見對方沒有還給她信的意思,心裡驟然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不會就是逸衣信中的那個他!
花江音下意識的抬頭,想再看他一眼,但又立即垂下,覺得她還是不抬頭比較安全,想到第一眼時對方太過正經的神色和一種拒人千里的高傲,便覺的逸衣眼光有問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