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辯解聲帶著孩子氣的撒嬌:“什麼嘛,一點也不在乎人家的關心,不說就不說嗎,瞪什麼瞪。”但又不甘心的嘀咕句:“我又沒有說錯,幹嘛不讓我說,好啦,好啦,喂!你別走啊!我不說了!等等我!逸衣你自己玩!狄哥,還沒有上完藥呢!狄哥——”
林逸衣看著兩個人走遠,感受著狄易越來越快的腳步突然笑了,有位江音這樣的前期,他應該痛苦多過等待,一份不能再繼續的愛情,又不能不管的女人,心思柔軟的男人,在容易讓人受傷之餘,也給了江音最好的失去過度。
林逸衣看著兩人消失的盡頭,慢慢的開口:“打完了?”
“……”
“還不給你們的主子擦擦,這樣很好看嗎!”
文公公聞言頓時緊張的不知道該掏什麼,手帕?毛巾?熱水,還是先換件衣服?毫無經驗的他被剛才的事衝擊的不知所措,太子妃的態度更是讓他手腳發顫,亂了方寸。
隨影恭敬的地上手帕:“老爺,請進裡面換身衣服。”
文公公頓時傻眼,潛在危機感讓他更加慌張,直覺得他認為現在自己絕對不能輸給相爺的下人。
春香臉色的蒼白的站在所有人身後,聲音帶著毫無掩飾的顫抖:“殿下……這……這邊請……”
文公公頓時如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冷汗直冒的迎殿下進去。
元謹恂看了自由呼吸的林逸衣一眼,內心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看不到努力後的任何成果、妥協後的任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她什麼都看不見!
身上的傷痕,灼熱的心痛,幼稚的、可笑的舉動,無論他做什麼,在她眼裡從來沒有看到過感動,偶然一閃而逝的也是戒備的揣測!
這算什麼!他現在的心情在她眼裡算什麼!就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和離,他就成了所謂的‘原配’!
他的妥協叫居心叵測,他的忍耐是他活該,他額等該是罪有應得,他‘爭取’豈不是強取豪奪!
元謹恂瞬間掀翻了擺上的銅盆。
文公公瞬間跪在地上:“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奴才這就去換一盆,奴才這就去——”文大山急忙退了出去:要死了!要死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紀道!通知紀道!
……
夜衡政深吸一口氣,他怎麼回手了?握住有些酥麻的手掌,夜衡政覺得一切那樣恍惚,但湧動的血液告訴他,動手,暢快淋漓。
隨影為主子擦上藥膏,餘光瞥眼目光深沉的主子,語氣冷硬:“大人似乎精力異常旺盛,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看看南宮小姐,老夫人不是要求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我沒事。”
“大人當然沒事,大人剛才的舉動,證明大人各方面體能都很健康,心裡承受能力更是強硬,要不然會有膽量對太子動手。”
“她還好嗎?”
“看起來比太子和大人都好,大人有精力多想想明日去南宮府致歉的事,南宮小姐可嚇病了。”
夜衡政換上衣服,突然有些後悔:“我不該動手……”元謹恂會怎麼待她。
“大人當然不該動手,有關心別人妻子的功夫,大人該想想夜家的香火,既然已經有了選擇,大人不該在老夫人還活著的時候,讓老夫人抱上曾孫。大人如果實在不想成婚,隨便找個女人為大人生個子嗣並不是難事,大人說呢?”
……
元謹恂冷笑,夜衡政呢?現在肯定已受害著的姿態、無比寬廣的胸懷在檢討他自己的不對,甚至可能把剛才一切的錯推在他自己身上,然後永遠理解林逸衣。否定他做出的所有努力!
無論他怎麼做,永遠有個比較,有個更熱心的男人把他比下去!哼!他為什麼要跟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