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從衙門走出回到伊人樓後,已差不多是快落山的時候。 可她記得從衙門出來是還是申時三刻,怎麼現在差不多都快戌時了? 從衙門到伊人樓,隔著就三條街的距離……至於能走上半個多時辰? 她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但記憶裡好像從衙門走回到伊人樓差不多就是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似乎這本就是很合理的事情。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李月白覺得很怪,但怪在哪裡她又說不上來。 …… 一夜過去。 當李月白醒來洗漱穿戴好後,發現桌上放有一張紙,上面寫有一句話——白衣的洛施木是士族書生,黑衣的木駝是大盜!還有!請一定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相信任何…… 最後一句話是用硃砂紅筆又刻意標註了一遍。 字跡娟秀灑脫,李月白也最為熟悉。 因為這正就是她自己的字跡。只是略顯潦草,像是急匆匆寫下的,且沒有寫完。 “這……是我寫的?”李月白看著紙上的字,卻沒有一點印象。 她更不要清楚,為什麼自己要寫下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她自己的筆跡!因為這句話中的“一”,是她用阿拉伯數字“1”寫下來的。 在這個世界,也只有她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正想著,就聽外面房間外,傳來了吵鬧聲。 洛櫻此時推門而入對著她道:“妹妹,外面有熱鬧了,你不去看看嗎?” 說著,洛櫻將她拉了出去。 李月白看著伊人樓下院裡熱鬧的人群,問洛櫻道:“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櫻作出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對她道:“妹妹你忘了嗎?昨天你從衙門回來的時候,有個登徒子跑來偷我們的衣服,最後被柳媽媽抓到打了一頓關到了柴房。說今天一早就去送官!” “哦……好像有印象了。”聽洛櫻這麼一說後,李月白想起昨天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對於昨天的這件事情,怎麼洛櫻沒告訴自己之前,她這麼愣是半點記憶都沒有呢? 李月白正想著,洛櫻對她又道:“妹妹,忘了跟你說,那傢伙今早交代出來……偷的衣物中有幾件還是你的。” “什麼?” “妹妹放心好了,他偷的你那件衣服……只是一件外衣披紗。看吧妹妹你嚇的!” 洛櫻掩嘴對李月白說道。 聽到只是一件自己從來都沒穿過的外衣披紗被偷,李月白松了一口氣。要真是什麼貼身衣物被偷走……在被這男子拿去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還是男兒心的她怕是要噁心膈應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隨後,李月白隨洛櫻一起下了樓,向院子裡的人群走了過去。 李月白也看清了那位盜衣賊的模樣,是位身穿錦衣,腰間掛玉的白衣公子,聽人說叫洛施木。也聽說是個慣犯。 只是這幅打扮,會來偷女子衣物? 李月白覺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隨後她又想到了自己閨房裡……自己留下的筆跡。 她便又思考起來……為什麼自己要留下這樣一句話? 正想著,忽然就聽這偷衣大盜洛施木道:“其實……其實我來偷衣服是受人指使的。” “那你說說看,這是誰讓你做的?”有人問起。 被束縛住身體的洛施木突然跳起,看向李月白道:“這……這都是李姑娘指使我做的!對……就是她!” 他頓了頓繼續道:“就是昨天中午,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去偷伊人樓姑娘的衣物。她說,她和這些姑娘們關係都不太好,於是便讓我把她們衣服偷出來,然後再鬧到市集上去賣,以此來羞辱她們。”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似乎還有一定道理,一眾人都向李月白看了過來。 但他們又怎麼都不相信,這位嬌弱可人的李美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月白正在思慮事情,莫名其妙被人給扣上這樣一個帽子,她自然是有些生氣。 又看人群當中,有位平日和她關係有些差的嶽琴姑娘對她露出玩味戲謔的笑容,李月白隱隱覺得自己被人栽贓這事可能多少和她沾點關係。 也其實,李月白在伊人樓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主動交過惡。這嶽琴就只是單單看她李月白成了伊人樓的臺柱子,嫉妒心作祟……平日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