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行。 是太學府邸幾位少忌酒之一。雖官階的品級只有從四品。但因為在太學府任少忌酒一職已有十多年。加上他的一些學生都已入了仕途。所以他在大乾朝廷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就連他在東城的府邸,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拜訪他。 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在一天之前被人給殺了。而殺他的那個人是神灼衛少司之一的魏無名。 對於神灼衛這般直接干涉朝政一事,朝廷上的人卻也只敢私下裡理論幾句。明面上是不敢說些神灼衛的不是。哪怕皇帝陛下對此心有不忿。也沒有真的對神灼衛做些什麼。甚至於有那麼些妥協神灼衛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三行已死。蘇家就真的倒了。 所謂樹倒猢猻散...... 現在蘇家的宅子還沒有被神灼衛和朝廷給查封,但用不了多久,這宅子一定是會被封的。 過去住在蘇家的人都巴不得去巴結蘇家。現在卻是恨不得離蘇家遠些。生怕自己也跟著蘇家受到牽連。 只是蘇家所在的街道到底又算不上冷清,甚至還有幾分熱鬧..... 當李月白用勢字決易容喬裝打扮成一個青衣書生來到這條街的時候,卻是發現有不少官家的車停在這裡。不時也有太學府的學生在蘇家進進出出。 但他們來的目的並不單純。 有從戶部來的官員,在下了馬車後指著蘇家的門罵道:“算我瞎了眼睛,過去怎麼會和蘇三行來往!今天我在戶部檢視卷宗的時候才發現,你竟然聯合你在戶部的學生私下改了外來人員的戶籍!” 頓了頓他接著道:“你又是否知道,那幾個人在外地做了大案,每個人身上都揹著十幾條人命。尤其還用邪祟害過人!這樣的人他蘇三行竟然洗脫成了京城的無辜之人。他到底安的的什麼心?” 這人罵的義正言辭。 但在李月白看來,事情肯定不會是這麼一回事。你說你作為一個戶部的官員,戶籍的變動你是最清楚……且這個權力也只有你才有。怎麼外人都把戶籍變動了,你才查到?還偏偏是蘇三行剛死。 很可能真相是,這戶籍的變動是蘇三行先給了這名官員好處,後來官員才更改的戶籍。也就是說戶籍變動一事,還就是他親自過手的。 他來此裝腔作,不過是來此撇清關係,落井下石才是真的。 外面的人罵的厲害。 蘇家的人也只是窩在家裡,並不想出去解釋。 如這官員一般的人,還有很多。 偶爾幾個太學府學生進來,也是打著借書的名義前來,實則渾水摸魚順手帶走蘇家一兩件值錢的東西。 甚至於膽子大點的,還敢拖著蘇家的侍女去到沒人的巷子裡。 反正,這些侍女都是奴籍,那些在太學府的學生都有功名在身。只要不出人命,朝廷也不會判他們什麼大罪。 蘇家的那位管家,一位兩鬢斑白、身上掛丁鐵牌煉氣士,無奈幹瞪著眼睛,無奈放下了手中的拳頭。 蘇家敗落,已成定局。 他有個煉氣士身份,還能落個好下場。 這個時候他要是下手去幫蘇家人,將來蘇家的事有了定論,戶部重新調派他的時候,可能命都不報保..... 這時,他注意到了已經進入蘇家府邸來到他面前的李月白道:“你也是我們家老爺的學生?” 李月白點了點頭。 要從蘇家獲取些什麼,用這個身份作為合適。反正蘇三行在太學府教過的人眾多。過去有太學府的人和蘇家攀關係,都自稱一聲學生。 “呵呵,蘇家的學生……” 管家似笑非笑帶著幾分冷意。 來這裡的人都自稱蘇家的學生。可哪個又真的有為蘇家考慮過?不過是來趁火打劫。 想了想,管家緩緩道:“我們蘇家現在值錢的也就只有一些書籍了。你要是喜歡就拿走。只是別在為難那些侍女下人了。” 來此的人都看著彬彬有禮,但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敢讓人恭維。 李月白拱手回道:“我來這裡只是找幾本野史卷宗看看。” “只是看書的話,請進吧。” 或許是看李月白還算有禮,管家帶著他向蘇三行的書屋走去。 蘇三行的書屋很大。或者說直接就是一棟三層的小閣樓。只是現在,裡面的書架大多都被打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