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叫鄧遜。 自小無父無母,幼時記事起就是在街邊乞討為生,後來偶然的機會被自己的師父給收留,如今算是學了一身本事。 在他語言的描述中…… 多的是對自己師父的尊敬。畢竟自己現在這一身,和師父脫不開關係。 師父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只是李月白在聽他的描述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鄧遜的師父所教他的諸多道理之中,卻全都是過分的去尊師重道。一切都是要以師父為主。包括那些仁義禮智信……也都是圍繞孝敬師父。 李月白覺得尊敬自己的師父,這沒有錯。但也該有自己的思想。 從某一個方面講,鄧遜的師父,似乎更像是在培養一個絕對服帖自己的人。 只是他的師父或許未曾想過,人總是會長大的。在某一個契機的節點上,總會覺醒自己的想法。 按照鄧遜現在的想法。 固然師父在某些方面有利用他的地方,可以後他還是會回去看自己的師父,畢竟沒師父,他要麼至今還是乞丐……要麼早就在街頭餓死。 只是在他心中,以後也就只當師父是個長輩……他的話,他會有選擇的去聽。 對此,李月白沒有過多言語。 這是鄧遜的選擇,她不會過多的干涉。 或許是過去跟著自己師父過多了風餐露宿的日子,許多時候鄧遜都是自己動手做飯,飯做的不說有多好,但簡單樸素。 不過在給馬做飯的問題上,他為難了…… 一匹馬而已,它會能吃些什麼呢? 最多就是吃些上等的草料。 可偏偏李月白的這匹馬,被李月白用氣梳理一番身體後,胃口格外的大。往往一天就要吃許多的草料。 因此,鄧遜一天當中的大半時間不是在尋找草料,就是在尋找草料。偶爾還得做點麵條和水果給馬當作餐後點心。 好在已是快五月的天氣。 路兩邊青草都長的極為茂盛,不是很難找。 李月白和這年輕人接觸幾天後,也是覺得這年輕人真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實在,便對他道:“你的煉氣法子是你師父教你的?” 鄧遜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隨後摸了摸身上,拿出一卷羊皮紙恭敬遞給李月白。ta 紙上所記載的是一篇煉氣訣,字跡相當模糊,這煉氣決也沒有具體名字。 李月白看過之後將煉氣訣收了起來。 他這個煉氣決相當的簡陋,神灼衛的藏書閣樓中,隨便拿出一本煉氣決也要比這個好上太多。 甚至就這本極其簡易的煉氣決,某些關鍵地方還被潦草待過。這就使得這篇煉氣決越發簡陋。 可就是憑藉這種煉氣訣…… 他還是硬修煉到修為逼近丙銅煉氣士 ,可見鄧遜本身天賦不差。 李月白想了想便提筆,就在羊皮紙上改了幾筆對著鄧遜道:“以後就按照這個上面的練吧,應該比你原來的要好上不少。” 鄧遜聞言大喜,連忙拱手向著李月白道謝起來。 正巧天氣也算炎熱。 二人一馬就在路邊的一顆柳樹下乘起涼了。 藉著這個機會,鄧遜拿著改良過的煉氣決練了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 李月白起身,看了一眼遠處的天色緩緩道:“應該是要下雨了。” 鄧遜點了點頭起身牽起馬。 就這樣,二人在又走了半個時辰後,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水霧朦朧而起,視線向前百步,幾乎就看不見景物。 雨水落下…… 但在為靠近李月白時,就被她身上的氣給蒸騰乾淨。 因此雨幕中的她,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樣,一直隱匿在霧氣中,素衣孑然一身顯得飄渺虛無。 有風微微吹起她斗笠下的髮絲還是少年心性的鄧遜看著她絕美的側顏有些如痴如醉。 只是…… 他既叫李月白“先生”二字,心中也是當她老師一般,隨即便摒掉了那些雜念。 李月白在雨幕中開啟四水郡的地圖看了眼,大概還是要走幾十裡的路才能到前面的一個小村落落腳。 好在路邊有著一座小廟。 暫時能落腳,那也就不急著去前面的小村落…… 二人一馬就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二人發現,廟宇中供奉著的是一尊無頭……裸露上半身赤色面板的神像。 神像算不上恐怖,但偏偏肚子的位置卻花有一張長滿牙的利嘴,讓這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