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計程車族,其中諸多作為朝廷的重臣,肚子裡自然是有真墨水的。所作出的詩文自然是要出眾華麗許多。 不像是李月白還在青州蒼流縣時,那些地方士族做出來的詩文……虛頭巴腦,著實沒有什麼意思。 這邊眾人說著。 那邊,這場婚宴的正主黃逵和上官輕舞正式登場。 而在李月白和段劍安等人一貫的印象裡,胖子黃逵這人一直都沒個正形,做事大大咧咧很不著調,乃至於人有時候做事也很猥瑣。 但今日的胖子興許是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整個人顯得比平時正經許多,氣質也收斂了一些。但到底他又是個善於交際活絡的人,在向眾人敬酒時總能說出許些討喜的話。 不過黃逵就此引起了京城許多大人物的注意: “你們說太尉的長孫女,怎麼最後就許配給了這麼一個人?這黃逵什麼身份?” “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銅牌子的神灼衛。算不得什麼大背景。不過他倒是自稱自己是紫爐山出身。” “你們說?上官家招這麼一個女婿上門,圖什麼呢?” “總歸是在圖什麼,不然他們怎麼捨得把自己長孫女嫁給這麼一個胖子。” …… 外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有些不中聽。有些卻也不無道理。 但李月白看當事人的黃逵在向人敬酒喝了幾杯後,似乎是把自己放開了一些,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乃至於他到李月白這桌時,他似乎喝得興致高了,多少露出了那麼些本性拉起段劍安醉眼朦朧道:“段二哥,你說今天你四弟我……我怎麼樣?” 他很少會主動叫段劍安二哥,或者說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他忽而這樣叫他,李月白總覺得是這胖子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段劍安也心覺有詐,但被黃逵叫了這麼一聲,內心則有些開心稍稍奉承他道:“相貌堂堂,很不錯。” “那……那我斯文嗎?” “斯文。” “那你斯文嗎?” “我肯定斯文。” “斯文個屁!斯文人還在人家影壁上撒尿!來……你黃爺我帶你見識見識,今天什麼叫斯文!” 話罷,他也不管段劍安願意不願意,就直往他嘴裡灌酒。 而段劍安的酒量一向就不怎麼好,剛才喝了幾杯已經有些暈頭的他,這會被黃逵又一灌後腳步輕浮,真的醉了。 “書生……你……你今天想不想再斯文一回?” “想!” “那就跟我走!再做一回斯文人,跟我衝……” 而後黃逵提起褲子硬拉著段劍安就要往上官家的應壁方向衝。兩個醉漢暈暈乎乎、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向外走去。 說起來,黃逵前面的確斯文,但這麼一鬧之後,那股子大大咧咧的脾性似乎又上來了。讓李月白看了直搖頭。他是生怕黃逵和段劍安作出什麼終生後悔的事情,隨後稍微提及了一些他們在幽州時的一些事情。 上官輕曜聽說,黃逵這位準姐夫和段劍安過去有在影壁撒尿題詩的嗜好,連忙招呼人把他倆招呼回來,並給他們各自安排了房間去休息了。 同樣坐在一桌的那位瑞雪居風家出身,叫風清月的姑娘不喜不悲冷不丁說了一句:“剛剛那兩個人有一個醉了,有一個心事很重根本沒有醉。” “你說的沒有醉的傢伙,是書生段劍安?”李月白隨口問了起來。 風清月就像個木質的精緻娃娃一樣,臉上表情沒有變化,搖了搖頭。 “胖子?” 李月白心中想到。 對面,風清月再次開口道:“需不需要在我這裡典當些什麼?” “我似乎沒什麼可典當的。” “我遇見的每個客人,第一次和我見面時都會這麼說。但我想以後,你會來找我做一筆生意的。” 風清月不急不緩對李月白說道。 這樣的話,讓後者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為何,她莫名想起了段劍安也說過風清月要和他做一筆交易。 “胖子……你小子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月白心中想道。 …… 黃逵這邊。 他被人直接抬回了和上官輕舞的新房。房間裡上官輕舞蓋著紅蓋頭,靜靜坐在床上顯得很端正。 蓋頭下的容顏因為精心打扮過,顯得比以往還有美麗。 但對於此,已經喝醉了酒的黃逵似乎並不怎麼在乎,而是爬在床上倒頭就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