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為好,爭取生個健康的孩子!”
又溫言軟語說了一通好話,皇帝這才起身離開。
他一走,劉海月楚楚可憐的神色馬上就收斂起來。
杜鵑從外面走進來,腳還一瘸一拐的。
劉海月急著站起來,卻沒想到微凸的腹部有點重心不穩,差點往前摔倒,還好翠雀眼明手快,趕緊伸手把她攙住,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三娘,您小心點兒!”
“這不是著急麼!”劉海月自失地笑了笑,“杜鵑,你的腳怎麼了?”
“奴婢只是急著回來,路上不小心絆了一腳。”杜鵑臉上不掩關切,“三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海月被誣陷的時候,幾個侍女都不在身邊,自然也無從得知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她將事情三言兩語簡單地說了一遍,雖然為了不讓她們過分擔心,已經簡化了許多,但幾人也就可以從那寥寥數語中感覺到當時的危機。
就像劉海月把她們看作家人一樣,杜鵑她們同樣把劉海月的利益放在最前面,白鷺雖然來這裡的日子還不長,但是已經逐漸學會凡事從劉海月的角度去看問題。
她聞言便道:“娘娘,這次她們一計不成,會不會還有後招?您會不會有危險?”
劉海月搖搖頭,自嘲一笑:“她們都被皇上禁足了,估計能消停一段時間,讓我安安靜靜把孩子生下來,至於別人會不會出手,就說不好了!”
翠雀忿忿不平,“虧得劉昭媛跟您還是同出一家的堂姐妹,竟然在背後如此算計您,這不是想把您往火坑裡推麼,幸而您福大命大,此事定要告訴老爺和夫人才好,讓老夫人好好敲打一下劉昭媛!”
劉海月沒出聲,反倒是杜鵑道:“無濟於事的,就算老夫人知道了又如何,難道她還敢因此去指責劉昭媛嗎,劉昭媛已經不是以前的劉府大娘子了,她如今是二品昭媛,即便是回了劉府,連老夫人都要對她行禮的。”
劉海月頷首:“杜鵑說得不錯,回家告狀這條路子是行不通的。”
既然她罔顧姐妹之情,那必然也不會在乎劉家的人知道,反正三房早已分家,現在也是名存實亡,等老夫人百年之後,三家人的往來只會更少,只可惜父親與大伯關係向來不錯,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那可怎麼辦,難道便眼睜睜看著三娘被欺負麼?”翠雀傻眼了。
“哪就這麼嚴重了?”劉海月忍不住撲哧一笑,也虧得她在剛經歷了這種風波之後還能笑出聲,“這次說到底,也是我太疏忽了,否則從她邀我去看什麼薔薇的時候,我就該有所警覺的。”
正因為對自己太過自信,所以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論語》裡說吾日三省吾身是有道理了,”她輕輕喟嘆,“現在想起來,我之前很多行為都給別人留下把柄,就像上次去給郭德妃送釵子一樣,若是她有心想將那釵子做點改裝送給別人,再推到我頭上,真要出了什麼問題,我是難辭其咎的!”
之前劉海月送釵子的時候,杜鵑就覺得有點不妥,但那會兒見劉海月興致高昂,就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現在聽到她提起來,也是自責不已。
“那會兒奴婢本該提醒您的!”
“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得意忘形,不過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也要記得提醒我,畢竟我是人不是神,再謹慎也會有疏忽的時候,而這一點點疏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成為我們的催命符。”劉海月告誡道,其餘三人都點點頭。她這句話更像是在對白鷺說的,主子如果出事,建章宮上下的人都不會討到好,白鷺也很明白這一點。
☆、兩廂便宜
“三娘,那您給郭德妃送的東西,要不要找機會要回來?”杜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