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決策失誤被宋大人剝奪統帥兵馬之權以許泰代之,攻打山中賊兵寨堡之時貪生畏死不敢拼命,延誤戰機,造成我兵士大量傷亡。這樣的人豈能執掌兵部?簡直是笑話。”
一言既出,舉座皆驚,不僅是正德和朝臣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就是楊廷和和宋楠也驚訝萬分,楊廷和驚訝的是,徐光祚說的話跟宋楠那日闖到自己府中所言相差無幾,難道是宋楠出爾反爾擺了自己一道,早已將這些言語告知了徐光祚?
宋楠眉頭緊鎖,不過他很快便釋然了,自己統率的兵馬中有一部分將領和兵馬本就是中軍都督府的兵馬,身為都督府的大都督,徐光祚自然會有千萬種辦法探聽軍中的訊息;以徐光祚之能,固然能從自己的安排和一些蛛絲馬跡之中判斷出詳情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宋楠抬起頭來,見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自己,那是楊廷和滿是怒火的眼光,宋楠表情無辜的聳聳肩。
正?
正德從龍座上直起身來,臉上滿是困惑的道:“定國公此言當真?定國公又是如何得知?”
徐光祚倒也不隱瞞,沉聲道:“皇上莫忘了,參戰之兵將大多為我中軍都督府所轄,戰後歸營之後,老臣豈能不召集他們總結得失?便是從將士們的口中得知的這件事;宋大人恐怕是不想張揚此事,抑或是為了陸完掩飾,大概也不會如實的上奏皇上吧。”
正德臉色不悅轉向宋楠道:“宋楠,那日朕問你陸完在軍中的表現,你支吾不肯言,卻原來是有包庇之意;定國公所言是否屬實?此舉干係到外廷兵部的重要人選,你可不要有所隱瞞。”
終於要面對此事,宋楠避無可避,只得出列行禮,見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自己,宋楠略一猶豫,開口道:“皇上,那日可怪不得臣,是皇上受太后所請自行離去,要臣改日稟報的,非是臣支吾不答。”
正德想了想扶額道:“哦,朕犯糊塗了,確實如此,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朕陸完在軍中的真實表現了麼?”
宋楠微笑道:“自然可以,不過在此之前,臣要把話說清楚,臣雖無權對兵部尚書之職的兩名人選做出品評,但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臣有責任對所有的大小官員之背。景有所瞭解。剛才有人提到的寧夏總兵姜漢,臣覺得甚是耳熟,剛才臣在下邊想了半天,忽然記起了關於這個寧夏總兵姜漢的一切,臣覺得有必要要將此事公開。因為既然姜漢大人是要成為兵部尚書的人選,總是要知道其真實的品行和能力,這樣才便於諸位大人對其作出真實的品評,皇上認為如何?”
盯著宋楠眼珠子都要突出來的劉瑾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宋楠,皇上此刻垂詢的是陸完在軍中之事,你為何又顧左右而言他?姜漢大人是否合適,只有吏部考選,可沒你說話的份兒。”
徐光祚也冷聲道:“正是,問的是陸完,莫非宋大人要繼續替陸完隱瞞不成?”
宋楠不說話看著正德,正德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對宋楠道:“你錦衣衛查過姜漢麼?”
宋楠點頭道:“查過,不過那是數月之前的事情,臣差點都將此事給忘了,若非今日朝堂上提及此人,臣也不會想提及此事。”
正德道:“既然錦衣衛查過姜漢,你便說一說,反正今日也是要對人選做出品評,錦衣衛的調查或可作為品判的一些依據。”
劉瑾低聲道:“皇上,宋楠該先說陸完之事才是,宋楠明顯打算替陸完隱瞞什麼,其目的為何?可不能由他矇混欺瞞皇上。”
正德皺眉看了劉瑾一眼,冷聲道:“朕心裡有數,朕像是那麼容易就被欺騙的人麼?”
劉瑾自知情急之下失言,忙道:“奴婢該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
正德擺手道:“好了好了,朕又沒怪你,你且莫多言。”轉向宋楠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