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的?”
王友全趕忙點頭道:“正是正是,沈管事果然是行家裡手。不瞞沈管事說,這三個口袋裡的小麥都是自留地裡收的,一畝地足足產了要有九百斤,都是好種。家裡留的也是一樣的,一部分吃,另有一部分做明年的種子用。”
沈管事眉頭微蹙,嚴肅的問道:“你這種原先是買的誰家的?”
王友全搖頭道:“都是自家留的種,未曾買過別人家的。”
沈管事微微點頭,神情卻是有些懷疑,續問道:“既然這小麥種子極好,你怎麼不想著拿它當種子賣的?與旁的一道賣了,豈不是虧了?”
沈管事本就是做生意的人,看任何事情肯定都是利益最大化的。可王友全是誰?不過是山裡的一個樵夫,他哪裡算的明白這其中的差異了?只不過是想著,辛辛苦苦種了一季的小麥,能給家裡換些銀子也就是了。
眼瞅著王友全怔愣般的看著自己,沈管事微微搖頭,面無表情的道:“那五個口袋給你五錢銀子一擔,這三個口袋給你八錢銀子一擔,你看如何?”
王友全驚訝的看了看沈管事,又瞅了瞅自家的小麥口袋,實在沒有想到沈管事竟然這般的厚道,平白給他長了不少價錢,趕忙抱拳對那沈管事一禮,笑著感激道:“真的?那真是太感激沈管事了,太感謝了。”
沈管事微微搖頭,只道:“依我看來,你不如回家算算,看自家到底需要留種多少,剩下的也給我送過來。至於自家吃用,倒不如再去買那些次的。若是那些小麥跟這些沒有什麼差別,我還是給你八錢銀子一擔,你看如何?”
王友全現在的感覺可以這樣形容,好好的走在路上,天上忽然掉一餡餅砸中他了
他樂不可支的應道:“好好好,等我回家算算,剩下的一定都給您運過來。”
沈管事再次微微點頭,臉上還是無什表情,都讓王欣一快要懷疑他是不是面癱了。他再次朝身旁的夥計抬了抬下巴,朝鋪子裡示意了一番。那夥計便趕忙進了鋪子。少時,裡面又出來了三個壯漢,顯然就是這糧行裡專門聘的苦力夥計了。
這三個漢子可真是有一把子力氣,竟然每個人都直接背了一麻袋就走了。要知道,這一麻袋可是要有一百三四十斤重的,輕的也有百來十斤呢。可是在他們看來,好似豆腐塊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扔到了肩膀上。
王欣一不由咋舌,到底是做這一行的,力氣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樣。王友全雖說力氣也大,可是擔這幾口袋小麥上牛車的時候,還是與王志實一道抬上去的呢。
小麥都被背進了糧行裡,王友全隨在那沈管事身後,也進了糧行。王大嬸幾人則在外面等著他。
少時,王友全就滿臉是笑的出了來,王大嬸趕忙問道:“沈管事給了多少的?”
王友全湊至王大嬸耳邊,低聲道:“總歸拿了六兩二錢的銀子。”頓了頓,又道:“我看咱家留個一百斤的種子也就夠了,剩下的四百斤也送過來,能得三兩二錢的銀子呢,你看如何?”
這帳王大嬸自然會算,反正自家吃用都是一樣的,為何不將那些好的賣給糧行,自家買點次的吃吃就好呢?
想到今年小麥的收入就抵得上王友全爺兒倆一年砍柴禾的收入,王大嬸就笑的合不攏嘴,樂不可支的道:“我看行,反正吃都是一樣的,難得沈管事能給咱家這麼高的價錢,為何不送來賣掉?”頓了會子,兀自奇怪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去年留的種,兩塊地用的也是一樣的種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就連賣出去的價錢都差別這麼多。”
想著,王大嬸忽然一拍手,遺憾的叫道:“哎呀……剛才忘了嘗一嚐了。”
王友全不明其意的回問道:“什麼東西忘了嘗一嚐了?”
王大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