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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音漠然無波,“你們吵鬧的聲音太大了。”

他看著遠處的風沙高樹,彷彿真的因為他們噪雜的打鬥而叨擾了他的清淨。那周身散發的陰冷的氣息,卻是讓那些王公貴族們從頭頂寒到腳底。

這個拓野王子,是隻要他高興做什麼事情都不計後果的人,是一個草原上比猛獸更危險的所在……

人群本能的退後,臉上還是憤憤,卻終悻悻散去。

橫城拓野兀立在石階上,橫城槿俯臥在球場中央,空曠的馬球場一下子安靜起來,彷彿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那匹倒臥重傷的戰馬的粗重的呼吸。

橫城槿被冷風吹醒了神智,鮮血浸溼了滿眼,世界變成一片模糊的殷紅,終緩緩對準了焦距,便見了一雙鹿皮靴停在眼前——

橫城拓野彎著腰,一雙冰冷漠然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的注視著他,安靜無聲。

風聲劃過,周身撕裂的痛楚把他從迷茫中一寸寸激醒,終是吃力的爬起身與他相對注視。

他看見橫城拓野對他說:“我只是看不慣橫城家的廢物在這裡給族人丟臉,其實我倒是真的也想像他們一樣做呢。”

橫城拓野轉身,微微眯起眼,看著呼嘯的風,颯颯的樹,便低低的自語:“因為你,我的兄弟每個人捱了五十鞭,我其實比他們更討厭你。”

“是麼?”

橫城槿緩慢的靠近,染血的手忽然捏住橫城拓野的下顎迫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眸光陰冷,暗潮洶湧。

他一寸寸的靠近,那一雙眼睛就仿若靈異的妖物,越是靠近,越是詭異得讓人心底生寒。

橫城拓野猛然一掙,竟未脫開他的鉗制,那一隻鋼鐵般的手臂猝然一拉,竟把橫城拓野拖進他的懷裡,滾燙的唇便烙印在橫城拓野冰冷的唇上。

突然緊密相觸的唇,讓兩人都忍不住微微顫慄,轉而彷彿復甦了神智,橫城槿細碎灼熱的吻便如暴雨狂花,落在那個他初見時就無法抑制的渴望的地方。

迷亂在那個狂野的吻裡,橫城槿胸腔裡那些壓抑了多日的情愫便如狂風巨浪般傾瀉而出。

從第一眼看見那個馬上的桀驁少年,他就清晰的聽見自己靈魂的聲音——他知道自己想要這個少年。

彷彿是缺失的靈魂渴望填滿,每每相遇,便忍不住目光追隨。當理智還存在的時候,他知道他們是敵人,他知道橫城拓野恨他,他知道這樣的想法荒謬可恥——

直到此刻兩個驚愕僵硬的身軀緊密相貼近,直到那熾熱糾纏的吻相觸彼此,彷彿是喚醒了身體裡沉睡的靈魂,那一刻,他們竟那樣的完美契合。

橫城拓野猛然推開橫城槿的身體,慌亂的退後,驚愕自己剛剛那一剎那的失神。

那一瞬間,那個吻竟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嚮往和快感。

不!他拼命地搖頭,便狠狠一拳打在橫城槿的胸口,看著他痛苦的神色,方覺得清醒了許多。

又一拳狠狠的落在橫成槿的臉上,看著他唇角溢位的血漬,橫城拓野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赫耶他們受得苦,我會十倍在你身上討回來——”

他冷冷的轉身,腳步透出極度的惱怒,低聲喃喃,語聲卻被風聲淹沒殆盡。

“——算上這一次,橫城槿,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

水草枯黃的魔月便在橫城拓野的憤憤和迷茫中如風般飄走,期間去看了一次赫耶和蒙氏兄弟,傷勢好轉了許多,卻依舊不能下地行走。

赫耶那天趴在他耳邊跟他說起了祭祀的事,只說恐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等魔月去了祭壇,須千萬提防小心便是。

橫城拓野敷衍的應了,便忘在腦後,直到那天真的到了守衛森嚴的祭壇,方覺察出異樣。

一側被選出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