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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興言佯作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已有了成算,等那少年前腳離開,後腳就叫人把他迷昏擄走,逼問幕後主使。

「吳大叔,我把師兄畫像交給你,好聲好氣請你幫忙,你不幫我就算了,怎麼要把我的畫像撕了?」

那少年衣衫樸素,容貌卻十分雋美,他口中說話,手裡還拿著一根掃帚,一招橫掃千軍,便將身後追逐的人格擋在身後數尺之外,飛奔到他們三人面前,才蹲下去一片片地將碎紙撿起來。

原來陸之霖把畫像交給了吳姓幕僚,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擔心發生意外,便不顧旁人阻攔,強行往庭院而來,正好聽到了梁興言這句豪氣萬千的話。

跟隨在他身後阻攔不及的眾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齊齊向梁興言行了一禮:「大公子。」

王越住在太師府,甚少出門,幾乎等同於隱居,識得他的人很少。即便有人識得,也礙於有外人在旁,洩露他的身法,不會向他行禮。

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猛然間闖入眼簾,正是那個讓他咬牙切齒的那個人,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卻只是垂眸冷眼看著他在拾碎紙。

那紙片只怕是已碎成了千片萬片,陸之霖連著灰抓了一捧,試著拼了一下,發現無論如何也拼湊不起來了,悽然大叫了一聲,「師兄!」眼淚不由簌簌掉落。

吳姓幕僚自知理虧,上前便要扶起他:「畫沒了再畫一張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傷心?」

陸之霖推開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怒道:「你知道什麼?這張畫我請人畫了二十幾次,才畫出他的半分神韻,我若是找不著他,這輩子就指著這張畫活著了!」

他手上沾了灰,又拿來擦臉,登時多了幾條汙跡。雖然損了三分俊美,但卻多了七分的生氣勃勃,令人移不開目光。

眾人不由暗想,不知從哪裡來的野小子,生得倒是不錯,可恨不按牌理出牌,不懂規矩,有心想要擒拿於他,向梁興言示好,然而對方武功奇高,都是敢怒不敢言。

梁興言並不介意,他未見到陸之霖時,還道他居心不良,此時打了個照面,見他只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鄉下小子,生得倒是很俊。不由啼笑皆非,溫聲道:「太師府中有一位畫技超絕的畫師,到時讓他幫你畫上一幅就是了,你且稍安勿躁,在這裡小住幾日,見見京城繁華也是不錯。」

陸之霖怒道:「那畫師未曾見過我這畫像,到時又要我仔細給他說清楚,耽擱好久的時間,若是因此讓我錯過了師兄,誰來負責?」

「就算畫師沒見過,我們這幾個人卻是都見過的。在下的畫技還算不錯,你若不嫌棄的話,便由我來為你作畫一幅,如何?」他難得在王越面前展露自身技藝,不由面露微笑,向王越看去,卻見他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一般,這才發現自從陸之霖進來,王越就沒開過口。

梁興言登時便發覺不妙。

那畫像實在太醜,所以他完全不相信是王越本人,可是看王越的反應,卻是識得這個少年的。難道……他真的去做了這少年的師兄?

想到王越杳無音訊的那三年,梁興言神色登時陰沉了三分。

陸之霖看了看他,搖頭道:「你定是在消遣我。若你這般好心,怎麼把我的畫像說撕就撕了?」

吳姓幕僚忙道:「陸少俠誤會了,不是大公子撕的畫像,是……」

梁興言抬手阻止了他再說,讓眾人退了下去,才微笑對陸之霖道:「是我適才在練武,一時不慎,傷到了畫。我這就磨墨為你作畫,以示賠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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