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曾經被許樂一腳踹至昏迷不醒的聯邦調查局高階官員,憤怒地盯著他,沉聲吼道:“但我堅持認為,你是一個殺人犯!”
“當整個聯邦都認為你是英雄的時候,我還是認為你是一個殺人犯。至於你是青龍山的,還是誰家的,並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許樂默然無語。
“另外我必須很嚴肅地提醒你,你剛才所說的故事,會有很多人去進行調查,而我最信任的下屬,現在已經到了東林。”
總四科主任看著他,寒聲說道:“撒一個大謊,就想讓整個世界被永遠欺騙……這隻能是痴心妄想!”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許樂回答道。
總四科主任笑了笑,那張扭曲的臉頰顯得更為可怖,他拿起潔白無塵的手套走出了房間。緊接著,房間內再次響起探員們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問話。
“許樂上校,您能不能回憶一下,在東林部隊時,曾經和警備區裡哪些機構進行過往來?”
“許樂上校,關於維護礦道的具體座標,你還有沒有印象?”
許樂有些機械地回答著這些問題,目光隨著那位消失的副局長身影,落在那扇佔據了整面牆的鏡子上。
他知道這種鏡子是單向玻璃,那邊的人能夠看到自己,自己卻看不到對方,就如同現在的局面,他知道那些大人物準備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卻無法看透他們手中握著的籌碼。
更關鍵的是,此時那面鏡子後,是誰正在看自己?
……
審訊室鏡後是一個約七八平方米的房間,裡面塞滿了各式儀器,靈敏的收音系統,將隔壁許樂答話的聲音清晰地傳送出來。
下領扭曲,膚色蒼白的總四科主任寒冷而鋒利的目光,透過那層單向玻璃,落在許樂看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臉上,聽著那些已經快要背下來的答案,伸手關閉了聲音通道,向前方招了招手。
聯邦調查局探員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警官制服,頭髮花白,眉眼憔悴疲憊,從細微的身體語言上,明顯可以看出他的惶恐與緊張。
“不用緊張,政府需要你的幫助。”總四科主任冷冷指著鏡子後面,問道:“你見過那個人嗎?”
頭髮花白,看上去有些蒼老的警官眯著眼睛看了很長時間,震驚地說道:“見……當然……見過。”
他望著總四科主任,顫聲說道:“那裡面是許樂上校?”
“你好好想一下,我是問你以前,有沒有在自己的管區內見過這個人。”總四科主任冷冷說道。
“應該……沒有,我沒有什麼印象。”那名警官顫聲說道:“許樂上校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管區裡。”
“你叫什麼名字?”總四科主任冷冷地盯著他。
“鮑龍濤。”
……
一個穿著普通花裙的中年婦女,緊張攥著雙手,來到了房間,她認真地看了很久玻璃那邊的畫面,有些為難地縮頭回答道:“好像在電視上面見過。”
“你在香蘭大道上開的雜貨鋪,旁邊是不是有一個修理鋪?那裡面是不是有個學徒工叫許樂?”
“這倒沒有錯……不過那間機修鋪已經倒了很多年。”中年婦女認真地解釋道:“好像是化學品爆炸,那個男孩兒死了。”
她絞著不安的手指,悲傷說道:“那孩子真可憐,平日裡見誰都笑,手腳又勤快,哪家出了什麼事兒都歡喜讓他去幫忙,偏生除了勤快又能幹,無論什麼東西壞了,他都能修。”
“對了。”中年婦女好奇地盯著鏡後桌旁那個聯邦軍官,揉著捲髮說道:“我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說起來他和樂子長的還真像……不過,沒樂子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