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畢竟現在我是帝國人,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鄒鬱嫣然一笑,眉眼如花,輕聲說道:“難道對於我來說你就不是帝國人?”
許樂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直接切入了正題。鄒鬱拂去劉海兒上沾著的雪花,平靜而認真說道:“救出鮑勃和伍德,你選擇的切入點很好。”
她繼續說道:“我同樣認為應該這樣做,只不過大家族自有大家族的侷限性,習慣暗中影響歷史的人們,總是太過矜持,擔心激化矛盾惹怒軍方而不敢動。”
許樂回答道:“我不怕,我來幹,問題是怎麼幹。”
聽到他的回答,鄒鬱覺得非常舒服,已徑三年不曾聽到這般凜冽的字旬,有些想念。
“林半山正在和政府捉迷藏,他從百慕大帶了很多人過來,在聯邦底層也有很多力量,如果你需要中間渠道,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關鍵是你們能不能彼此信任。”
“我現在的問題是,聯邦有誰能信任一個帝國人。”
“林半山久居百慕大,他的家國觀念應該會淡漠些。”
鄒鬱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人誰也很難看透,首先還是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
電話那頭沉默很長時間,許樂聲音微澀回答道:“他最寵的女人和獨子現在在我手上,他應該不會賣我。”
如果在這場戰爭中或者結束時,林半山梟雄聊發家國念,想要順手把許樂這個帝國大子湮滅在聯邦,許樂相信波普星上的李維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直接對李飛絨和那個叫林惜花的男孩兒下狠手。
雪花漸密風漸大,衣晚的露臺溫度低了幾度,鄒鬱神情漠然望著風雪那頭的體育館,說道:“三年前的你,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許樂在電話那頭尷尬笑了起來,回答道:“你還是這麼瞭解我,不錯,我頂多也就是嚇嚇他。”
鄒鬱握著電話的手放鬆了些,唇角的笑容也更加放鬆。
“但是在聯絡林半山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這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你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我這邊有些資料,但因為不是第一手的,所以無法確認。”
“沒有問題。”
“當然在所有事情之前,有件事情我必須最先做。”
鄒鬱微微一笑,說道:“召集你的七組。”
……
首都在下雪,費城卻在下雨,雖然地處溫帶,然而深冬的雨水落在身上依然寒冷刺骨。
姜睿醫師走出公寓樓,望看街上的寒雨,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打傘。
他取出白色手絹擦掉頜下的口紅印記,想著先前接中那名少婦患者的火然胴體,臉上不由露出回味的笑容。
當年因為某件事情,姜醫生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而且被那個俏護士扇了數記耳光,再也沒有臉在陸軍總醫院呆下去,於是來到費城某間私立醫院。
在最開始的時候,被嚇壞了的他始終記著當時那些大人物們的威脅,老老實實工作上班,再也不敢把惹女護士,連正經戀愛都不敢談,甚至醫院裡的同事們開始懷疑他的性傾向。
然而隨著時光流逝,尤其是他最害怕的那個大人物忽然變成了萬民唾弄的罪人,那個組織的名字在新聞媒體上如同消失一般,姜醫師再也沒有什麼畏懼,正式開始了尋歡作樂的美好人生。
雨一直下,姜醫生看到街角停著一輛計程車,不由自嘲視力變差了很多,吹了一聲口哨把對方招了過來。
天色逐漸入夜,街道顯得暗沉很多,姜醫生鑽進計程車,擦掉身上的雨水,報出自己的住址,根本沒有注意到計程車司機長的什麼模樣。
然後他漸漸感覺到了異樣,因為他從來沒坐過這麼快的計程車,他從來沒有遇到車技如此好的計程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