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也就打了一場半的仗,實在是無聊的要命。”蕭十三樓很認真地說道:“當然,我們都清楚,一旦真的遇到帝國敵人,如果我們準備不充分,那就會真的要命。”
鏡頭一直微微仰起對著他那張滿是灰塵與疲憊的臉,身後的背景是一片雜亂的灌木叢,從拍攝角度看,拿著攝像裝置的人應該趴在地上,這或許是一場戰鬥的間歇時段。
“你知道我們的任務是絕密,那還問個嘀。”
“還有問題?我嘀你嘀嘀,終於明白頭兒和老白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們。”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陳述,蕭十三樓漸漸適應了面對鏡頭的感覺,先前用質樸憨厚隱藏住的七組痞氣終於流露出了少許。
“好啦好啦!”他極為惱火地對鏡頭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必須回答,嘀嘀,嘀嘀的,早知道昨天晚上打牌就不該下這個賭注!劉佼那幾個混蛋非要我接受你們的採訪。”
“是,我入伍已經很多年了,是老兵。”
“對這些新兵有什麼看法?我沒有什麼看法。不錯,這小子現在和我一個宿舍,你問我和他的關係?”蕭十三郎往鏡頭的左方看了一眼,笑著嘲諷說道:“現在這些新兵蛋子比以前強多了,但我最不喜歡這小子的,就是他太愛洗澡,明明一個爺們,整天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
……
視角向左邊轉移了一下,一張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青年面容進入了鏡頭。看到鏡頭後,青年有些慌亂,趕緊說道:“別拍我,別拍我。”
鏡頭沒有移開。
敵不過鏡頭的執著,這名青年無可奈何,沉默片刻後憤憤不平地解釋道:“我現在三天才洗一次澡,頻率已經降低很多了。我就不明白這些老兵,為什麼對個人衛生如此不在意。”
“老子嘀嘀嘀在意的是活著。”鏡頭外傳來蕭十三樓不屑的聲音。
“我叫達文西。”新兵又沉默了片刻,臉上泛起一絲微笑說道:“今年二十二歲。是的,我父親就是棲霞州州長達成仁,我和你剛才採訪的這傢伙現在住一個宿舍。”
“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母親大人不再在棲霞大劇院演出後,便愛上了畫畫。她生我那天,父親剛好在一個浩劫前遺址發掘現場工作,對,就是二十年前震驚聯邦的那次發現……父親看見考古學家從地下室裡取出一大堆寫著達文西名字的鐵鏈、西瓜刀等……就是等……破爛,就決定把我的名字叫達文西。”
達文西有些傷感地說道:“事後證明,這些只是席勒大師的又一出惡作劇。”
鏡頭外那個聲音笑著說道:“可這本身就很有價值。”
達文西呵呵笑著,從鏡頭外的蕭十三樓手中接過一根香菸點燃,說道:“是啊。”
“在前線呆了一個多月,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鏡頭外的聲音問道。
達文西認真地想了很久,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說道:“聯邦的自由與和平,需要流血和犧牲……這不是套話,是真正感覺到的。”
“對這些老兵有什麼看法?嗯,他們教了我們很多,不止是作戰技巧。”州長公子聳了聳肩,“而且說實話,如果沒有他們,或許我們會死的非常容易。”
“我最擅長的武器?那肯定是嘀嘀嘀嘀嘀。”他興奮地說道,然而很可惜,這位公子哥花了無數個夜晚才能熟練掌握的手動氣壓閥,卻因為保密的需要,被迫獲得和身旁那名老兵汙言穢語完全相同的可憐下場。
“我最不能接受蕭十三樓不洗腳,他的腳很臭,國防部配發的除菌襪不能除味兒啊……”達文西很認真地說道,然後鏡頭外伸出一個拳頭,重重地敲了他額頭一下。
他揉著額頭,對著鏡頭哈哈大笑道:“而且蕭十三樓有個令人想嘔吐的人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