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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等著新人前來敬酒。

忙碌了一天,寧和覺得有些疲憊,但作為新郎,卻不能讓這種疲憊顯現出來,他低聲對著新娘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扭頭望去,在偏廳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浮現出了真誠的笑容。

他和白玉蘭是很多年的戰友,是那種擠過一臺機甲,彼此生死互託的戰友,雖然這幾年兩個人見面變得少了很多,而且因為白水公司的那椿案子,白玉蘭刻意地拉遠了與他們的關係,但是寧和自認,他仍然將白玉蘭看成最可信任的夥伴,今天是自己結婚的大喜日子,如果白玉蘭不在,那真是難以彌補的遺憾。

好在他趕回來了,寧和向偏廳那邊舉了舉手中的空杯子,笑了笑,卻注意到白玉蘭的笑容一如以往那般閨秀寧靜,但眉宇間卻多了幾絲不常見的沉重。

寧和的眉尖微微一皺,他知道白玉蘭好像出了個什麼秘密任務,惹了一些很麻煩的麻煩,然而以他在軍區裡的能力,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便在他回過頭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在酒店的落地窗上一掃,看到了窗外站著的一個人,不由微微一凝。

酒店外那個年輕男人,面容尋常,衣著樸素,隱約可見微眯的眼睛,透著股可親的味道,就像是一個路人在等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寧和卻覺得這個人很危險,極度危險,而且他等的肯定是婚禮現場裡的某個人。

在百慕大與帝國人的戰爭中活下來的寧和,並不會因為這樣一個人出現,便有絲毫警懼之意,他只是不想被人打擾自己的婚禮。他揮手招來了偏廳裡的一名軍官,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名軍官眉頭微微一跳,眼眸裡散開一股不屑與狠意,點了點頭。

許樂並不想打擾新人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他老老實實地在酒店外面等著,還刻意和酒店大門拉遠了一些距離,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經打擾到了對方。

……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酒店裡的賓客們基本上都已經散了,只有偏廳裡幾桌子軍官,那些曾經與新郎共過生死的軍人還在鬧酒。好不容易折騰完了這一切,寧和苦笑著拱手告擾,在一群人的圍拱下,走到了酒店正門口,準備登上禮車遠去。

寧和眼角餘光一瞥,發現那個扎眼的年輕男人還在遠處等著,低頭對身邊那名軍官說道:“我不想讓曉莉心裡不愉快,我先陪她走了,你讓小白從側門走。”

“老白喝的有點兒多,不肯走。”那名軍官不屑說道:“走正門又怕什麼?今天是你的大日子,誰敢鬧事我就把他給斃了,你放心,這事兒我來處理。”

寧和笑著說道:“就是怕你把事情鬧大。”

他身邊的軍官叫熊臨泉,當年第七小組的機炮手,跟著白玉蘭在那些偏遠礦星上,不知道殺了多少海盜和帝國潛入的特種兵,此人性格剽悍猛烈,處理麻煩的手段異常乾脆利落,寧和絕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日子特殊,才多交待了幾句。

從內心深處想,這幾名軍人根本不認為遠處的男人是什麼真正的麻煩,並不如何擔心。閒敘幾句,新郎倌在女方姐妹們的呼喊與起鬨聲中,坐上了自己的婚車遠去。

看著新人的車隊駛離酒店,已經站了很久的許樂輕輕噓了一口氣,沒有生出太多光棍的感慨,只是有些淡淡羨慕。兩年前,他也曾經做過很多溫暖的人生規劃,和張小萌結婚生子買房工作,誰能想到,自己的人生竟已變成這種怪模怪樣的形狀,和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美麗女孩兒已成陌路,最近竟都很少會想起她了……

先前酒店裡出來的賓客太多,他退讓到了街角的位置,這時候準備往大門處走幾步,不料卻看到前面幾個穿著深青色軍裝的軍官,直接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是做什麼的?”熊臨泉一臉冷漠問道,骨子裡的冷戾與驕橫一覽無遺,未做絲毫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