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在努力地判斷自己哪裡做錯了,臨海州發生了什麼事情。
邰之源沒有給對方任何尋找真相,努力解釋的時間,平靜說道:“我還要在臨海上半年學。這半年你不要來臨海了。另外告訴鬱子一聲,我是一個很念舊的人,不要用你們那些光輝事蹟,把所有的舊都消磨光。”
“那個叫鉤子的人,以後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這句話,邰之源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雙手擱在腦後,開始發呆。
偶爾興起的成人禮,讓他很愉悅。這種小風波本不可能讓他平靜堅韌的心有絲毫顫抖,但是先前在街邊聽著那個姓趙的流氓頭子對那個軍人說到白琪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覺得很不高興。他細細地回味這種可能被稱為佔有慾和嫉妒的情緒,越來越覺得當年的先祖,實在是很能掌握一個年輕人的心理活動過程。
“少爺,這件事情我必須向夫人彙報。”靳管家低聲稟告道。
邰之源閉著眼睛點點頭,覺得有些疲憊,睏意又令他欣慰地湧了上來,微笑說道:“成人禮已經結束了。母親怎麼責怪,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男人沒有處女膜,自然不能再重新做一個。”
聽到少爺難得的粗俗話語,靳管家微微皺了皺眉,心想那個叫許樂的學生,看樣子真的讓少爺沾染了不少負面習氣。但同時他也聽出了少爺今天的心情異常的好,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今天的成人禮並不符合家族的規矩。”
邰之源睜開了雙眼,似笑非笑說道:“哪裡不符合?十八歲那年任意一場舞會上的任意一個女性,幾萬年的規矩難道不都是這樣?”
從一開始的時候,這一代的邰家繼承人就沒有想過去玩弄愛情這種東西,他很清醒地認識到,家族的成人禮規矩是想告訴後人,愛情是可以被玩弄的東西——既然如此,何必去玩弄那些還在相信愛情的女生,不如……直接去嫖妓。
“沒有舞會。”靳管家認真而木然地反駁道。
“我讓那個女孩子在我面前跳了兩個小時的舞。”邰之源笑容裡隱藏著表露他少年心性的得意,“誰也沒有規定多少人跳舞才算舞會,兩個人……也算。”
……
大樹環繞中的第三軍區參謀辦公樓,因為家族的關係,連續晉升的當紅少校鄒侑,此時正陷在一種失魂落魄的情緒之中。他並不知道先前結束通話了電話的那位少年此時正在心情不錯地開著玩笑,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片寒冷。
很多年前,他就認識了妹妹的那個同學,但那時候他並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如此深遠地影響到自己的將來。雖然邰家從來沒有表示過對他父親的賞識,但是隻要知道自己家與太子之間關係的人,總會有意無意地幫助自己父親擋開政途前方的荊棘。
鄒家原本就有些根基,但這些年能在那一個層面上得到如此多的敬畏,他們兄妹二人能夠在這個社會里如此囂張,憑恃的究竟是什麼?父親鄒應星能夠在國防部做到一部主管,成為了人們眼中真正的大佬,這又是為什麼?
太陽從來不需要說話,地面上的草原和生靈就印證了他的強大。對於鄒侑少校來說,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的“朋友”,或者說那個一直沒有真正接觸到的家族,亦是如此。然而今天這個電話,以及電話裡那個聲音說的話,就像是一場風雪般冷卻了鄒侑的心。
他焦躁不安地思索著,自己和妹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對方如此不高興,妹妹和鉤子在臨海州大學城,難道是妹妹那個火爆脾氣惹惱了對方?可是為什麼對方最後一句話又專門點明瞭不想再見到鉤子?聽妹妹說,那邊只是給她打了個電話,連見都沒見,這要得罪又從何說起?
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便是想彌補都無從彌補。鄒侑少校陷入了一種極為惶然不安的情緒之中,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