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真是可惜了。”緊接著,他看了一眼電子儀器的小光屏,無聊問道:“怎麼了?那個熱血女青年沒出什麼事兒吧?”
“沒什麼事兒。從S2回來的年輕人很多,局裡為什麼要我們盯著她?”工作人員聳聳肩,指著梨花大學的方向問道:“一個女學生,能有多大的問題?”
“張小萌,就這樣大咧咧地回來了,如果沒問題,那我就是個白痴。”年輕人又打了一個呵欠。他叫施清海,畢業於第一軍事學院,如今在聯邦調查局任職,這輛全黑色陸航車內的工作人員,全部是他的下屬。他無聊地看著梨花大學後門的方向,看似隨意說道:“一隻迷途知返的小羔羊?……她父母都是聯邦政府公務員,如果真的沒有問題,這隻小羔羊應該在首都機場就哭著撲進了父母的懷裡,而不應該是一個人孤獨地轉機直接回了大學城,辛苦跑了十幾天,才重新獲得了學籍。”
“她為什麼不和她父母見面?還在叛逆啊,還沒有長大啊,怎麼可能是一個被撞破了頭的可憐姑娘。”施清海漂亮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嘲弄之色,“局裡雖然沒用的廢物一大堆,但是挑選這個監視目標倒沒有太大的問題。”
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黑色陸航車前後兩排共計六個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聽著組長的分析,贊同地點了點頭。一個人看著施清海笑著說道:“組長,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白痴。”
施清海當然不是白痴,以最高分畢業於第一軍事學院,在進入聯邦調查局的第一年,便成功地破獲了幾件間諜案,能力有目共睹,如果他沿循著這條道路穩妥地走下去,調查局上下都認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局級幹部可能就此產生。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位年青才俊的墮落竟是如此之快——一個整日沉迷在酒精和女人間的調查局官員,便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前途。
“以後別再喝這麼多酒了,那些女人關了燈有啥區別?用得著每天換一個?”施清海的下屬頭痛說道:“別總得罪上司,不然您不早升上去了,咱們也能跟著落個好。”
“少跟小爺我扯淡,跟著我的人現在誰沒升?小爺我是懶得挪窩,這大學城不是挺好的,美女多啊……尤其是年輕的美女多……”施清海啪嗒啪嗒薄薄的嘴唇皮,眼神迷離而陶醉,“青春鮮活的肉體氣息包圍著我,怎舍離去?”
他從單人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早晨忘記洗的臉,含糊不清說道:“什麼事業上升都是狗屁,老子恨不得調去憲章局,那幫孫子,天天伺候一臺電腦,什麼事兒都不用管,真他媽的是養老的好地方。”
話雖如此說,但該做的工作依然得做,哪怕是表面功夫。施清海似模似樣的拿起監聽耳朵放在耳邊聽了半晌,開始一切如常,漸漸地他的面部表情卻變得精彩起來,最後變成了難以抑止的大笑聲音。
“門房?笑死小爺了……他知不知道那個被他要求擦掉口水的學生是議員的兒子?”施清海笑的前仰後合,拍著大腿說道:“這個小門房有意思,有意思,現在這狗日的社會,難得看到這麼認真的人了。”
“噓,組長你聲音小點兒!”一名組員憤怒地盯著不自覺的施清海,壓低聲音吼道:“我們是在監控狀態!不是在電影院!”
“噢,也對。”施清海醒過神來,嘿嘿一笑,嘩的一聲拉開了車門,往車下走去,說道:“梨花大學至少要盯一學期,太無聊了,我去看看那個好玩的小門房去。”
被袒露在陽光下的調查局職員面面相覷,實在拿這個瘋狂而荒唐的組長沒有辦法。看著陽光下,年輕小組長懶若無骨,狀若小流氓的走路姿式,職員們忍不住尷尬地遮住了眼睛,其中一人喃喃說道:“又違反條例了……不過你們說組長他怎麼這麼像個小流氓?”
“組長在農村長大,他爸是個農夫。”
“是嗎?這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