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摟在懷裡。孩子見著熱氣緩醒過來了,等到晚上*見沒人,把孩子輕輕叼回狗窩裡。
*叼回孩子後,崽子也不要了,專給孩子吃摸摸(*),食也不吃了,怕它一出窩,孩子叫喚叫老大、老二聽去。
老*一連餓了七、八天,眼睛都餓紅了,這一天老大叫喚它吃住,它實在挺不住,就出去了。孩子沒有人摟,就抓耳撓腮地叫喚起來,老大一聽馬上喊:“哎呀,孩子叫喚,哪來的孩子?”
老大、老二到院子一找,在狗窩裡呢!罵道:“哎呀,這要死的狗,可得揍死了,它把孩子叼回來了。
老大、老二一喳咕,把孩子又掐死了。她家養活個*牛,就把孩子捆在草裡,用鍘刀鍘得一點一點的。然後一人拎個棒子,*牛不吃就揍,恨不得把牛揍死了,硬逼著把個孩子吃了。
乳牛吃下孩子後,生個小牛犢,這小牛犢可滑騰了。老大、老二就又喳咕了,老大說:“咱把它侍弄起來吧,額真老爺回來還能請一功。”老二說:“侍弄就侍弄。”
老乳牛沒有多少奶,兩個就熬稀飯給它喝,煮狍子肉給它吃,真是要稀有稀,要幹有幹,一來二去,把個小牛犢拉扯起來了。
這一天,老三在磨房裡推磨,小牛進去把她往旁邊一推,用兩個將冒尖的小角往磨杆上一拱,尾巴撅撅著,就呼呼地推起磨來。老三好不奇怪,牛還能替我推磨?過了幾天,小牛又進去了,又把小角一拱,尾巴一撅,推起磨來。正趕上老二從磨房前路過,心想,老三鬼,磨拉得還挺有勁呢。扒門縫一看,卻是小牛。這要死的小牛,她便叮噹一頓揍,把它打出去了。
老大、老二又喳咕了。老二說:“你說怪不怪,小牛幫老三推磨,我看這東西必有點來由。”
老大說:“不管有沒有來由,咱們先收拾它。”
老大、老二一齊去抓小牛,沒曾想小牛衝著她倆跑過來,把兩人頂個大腚蹲。
老大、老二抓不住小牛,氣得直跺腳,說:“等著吧,等吾蘭泰額真回來,不饒你。”
說吾蘭泰回來可就回來了,他打了勝仗率領著部落裡全部人馬回來了。他滿臉還著笑,坐在西屋南炕上與家人團聚。老大捧出一棵斤八兩的大人參,老二拿出繡邊的貂皮襖,她倆在額真老爺面前滿得瑟,象一對眼前花似的。
老爺不見老三來,問:“你三妹妹呢?”老大說:“在東屋睡覺呢?”額真老爺想,睡覺就讓她睡吧,可又一想不對,就派包衣去找。在磨房裡找到了。
老三來到額真老爺眼前,眼淚止不住往下淌。額真老爺問:“你哭什麼?”
老三說:“我哭什麼,你臨走時我說我用大胖小子接你,大胖小子丟了。”
額真老爺說:“丟了就丟了吧,不用哭,不好養活就算了。”
額真老爺再一看,老三面黃肌瘦,身上破破爛爛,心裡可就明白了,嘴不說,心裡尋思我走了你遭罪了。
小牛見了額真老爺可親近了,總在他身前身後轉悠,不是伸出舌頭舔舔手,就是用嘴扯著衣襟。額真老爺也喜歡它,常給它好東西吃。
老大、老二又喳咕了。老大說:“這小牛不能留,將來說不定出亂子。”
老二說:“咱們上山摳點狗奶根,熬它半鍋黃水,可身一洗就說得了黃病,叫額真老爺看。”
她倆這麼核計就這麼做了,一齊躺在炕上叫喚。額真老爺立即派包衣請來了薩滿。老大、老二事先與薩滿串通好了,就說:“天有怨,要牛心祭天。額真老爺一聽,這不難,咱去買一頭。老大、老二一聽,又叫喚起來,薩滿說:“買的不好使,要你家小牛的。”額真老爺雖然很喜歡小牛,但它畢竟是畜生,就趕緊應許說:“行、行!我殺小牛祭天,讓我的福晉好了吧!”
額真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