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霸山賊,附近百姓深受其苦,只因鰲幫人多勢眾,又易守難攻,附近的軍隊幾次圍剿未遂。
如今雖戰場未討得便宜,但剿了鰲幫,也算是為木城的百姓除了一大害,也算沒末了朝廷的名聲。
只不過沒想到玳徹也想到了這一層,剿了鰲幫,再傳言出去說楚木城之亂是山賊所為,嫁禍玳國,禍首已經剷除,楚國再興兵,就是侵犯之戰。
如此看來,玳徹,好像沒有傳言裡的那麼溫和卻無能。
楚君亦輕嘆了一口氣,這一回是自己愧對楚彥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只怕下一回,若是再與秦姑娘戰場相見,他也不會再留情了。
第四十一章 翊雲宮人
秦阮昕和如安在蘇家村呆了許多天,臉上的傷已經結成了一條兩寸長的疤,猙獰盤旋在她的左臉。
姓張的大夫給秦阮昕和如安找了住處,又給她看了傷,敷了草藥,卻嘆氣說這疤恐怕是要永遠留下了。秦阮昕卻也不在意,這原本也是她的本意。
這樣一張雲姒兒的臉,不要也罷。
雖然不盡熟悉,但一個傷了臉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怎麼樣都能讓人想到是因容貌原因被拋妻棄子了。同情心作祟,村裡的人都對秦阮昕和如安很好。如安卻好像有些愁心事,總是皺著眉頭。
“孃親,雲如安就葬在卓城外附近山上,我們去看看他吧。明日就是十月二十八了,是他的忌日。”如安說著,許是想起來當日雲如安死時的情形,一雙明眸越發水嫩,好似要掉下淚來。
秦阮昕當然同意,準備好拜祭用的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讓如安領著去雲如安的墳地。
十月二十八了,秦阮昕記得自己初來的時候才剛剛入夏不久,如今卻已經是秋末了。在這期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的情緒連自己都有些捉摸不清了。
天氣也一天一天地涼了起來,自己的心呢,好像也像極了這天氣一般。
如安對上山的路很是熟悉,走過幾條小路就到了雲如安的墳前。不過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墳了,隆起的小土堆,一塊木頭碑。碑文倒是工整的很,但是字跡稚幼,許是如安所為。
那個秦阮昕連一面都未見過的,那個雲姒兒的兒子,就靜靜躺在土堆下面,這麼近的距離,卻是天人永隔。秦阮昕想到這,心裡突然漫起了一股悲愴。
如安將拜祭的用品擺好,盤腿就坐在木碑前面,兀自地跟雲如安說著心裡話。秦阮昕點燃了幾根香,插在了木碑前,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聊表心意而已。
秦阮昕心中有些蒼涼,一聲疾呼卻打斷了她的沉思,聲音帶著深深的驚異:“二小姐。”
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穿著素淨的衣服,直奔著秦阮昕跑來,秦阮昕皺著眉頭。這個女子,她明顯不認識。二小姐?雲姒兒不是依芸苑的一名孤兒嗎?即便她出自翊雲宮,那這小姐二字是從何而來?
秦阮昕不做聲響,如安卻激動了起來,一下子跳起來,朝著那女子跑過去,直揮動他的小拳頭。如安跟著秦阮昕學過幾天功夫,手上也有幾分勁,那女子喊著痛躲著如安,叫道:“我的小姑爺爺,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如安小少爺不是我害死的。”
如安卻不依,依舊鬧著,朝著秦阮昕叫道:“孃親,就是她,就是她那天帶走了雲如安。就因為她……”如安說到這,有些哽咽。
秦阮昕聽懂了一大半,一凝神,幾瞬之間,扯開如安,抽出腰間的匕首,架到了女子脖上,冷聲道:“說吧,怎麼回事?一句假話,就割一刀。”戰場幾仗,連秦阮昕都覺得自己冷血多了。
刀子架上脖,女子的話音都有些顫抖:“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姍兒呀。小少爺真不是姍兒害死的。”
“說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