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亂,但是根基尚且不穩,較之玳國、黎國而言,並未多少優勢。是故在國事這一方面,楚彥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一絲也不能放鬆。
門外的侍衛聲響起:“大皇,傅大人來了。”
“進。”
楚彥心腹傅涵,父親傅言是先皇時候的隨身帶刀侍衛,傅涵較之父親,武藝上毫不遜色,眉眼間更是透著英氣,好一派俊秀之氣,十足的武官派頭。但不像先父,傅涵只做了個言官,沒有兵權。不過私下,楚彥的一部分親衛卻是委命於他率領。
此時,傅涵穿著一身官服,走到書桌前,躬身道:“探子回報了。”
“那秦阮昕都來楚國半個月有餘了,探子怎麼才有訊息回稟,當我楚國的俸祿這麼好拿嗎?”
“只因這女子身份太蹊蹺,半個多月,探子卻只查到她曾在玳國瑾城出沒過,開了一家酒樓,其他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蹊蹺?無能,拿這種理由搪塞。”楚彥放下手裡的奏摺,語氣已經冷了三分。
“大皇息怒,屬下吩咐探子再查了,一有訊息速來回報。不過,倒是有一條玳三皇子的訊息。”
傅涵語調一轉,顯然吸引了楚彥的興趣:“玳爍?說來聽聽。”
“玳三皇子的赤衛近日在找一個臉上帶疤的女子。”
“找女人,這倒是件新鮮事。我那皇兄心儀一個容貌嚇人的女子,這玳三皇子竟也尋著帶疤的女人。傳令下去,讓探子趕在玳爍之前找到這個女人,帶到楚國來。”
“是。”傅涵接了令,正要退下。
楚彥卻神情一動,似乎想通了什麼,輕笑了一聲,剛才的怒氣不過霎時,已經消散不見,說道:“等等,傳令的事毋急。明日下了朝,你去靜王府傳了那秦阮昕來宮。”
尋女人?呵,這世間巧合事當真是多得很。
第二日下了朝,傅涵便領了人直奔靜王府,見了秦阮昕才意識到大皇為何不急著傳令的事。
半月時間,蟲蝕的藥效已經慢慢退了,秦阮昕細潤如脂的面板顯露了出來,顏如渥丹之色,黛眉清眸,朱櫻素齒,好一個美妙絕倫的仙子。
只不過越是絕色,便越是顯得那左臉上的一道刀疤猙獰可惡。
大皇猜得沒錯,玳三皇子赤衛幾乎傾巢而出尋找的女子,竟然就是靜王府的座上賓。
“大皇找我?不知有何事?”來了楚國已經有半月有餘,那楚彥也不過見了一回。秦阮昕原以為自己和楚君亦的事,楚彥已經作罷,心裡也正盤算著這幾天要跟楚君亦告別離開楚國,卻怎想著楚彥此時卻召自己入宮。
傅涵卻依舊初識時那副樣子,嘴角含笑,卻並不讓人覺得有幾分友好:“還是那句話,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楚國皇宮。
一眼望去著實沒有玳皇宮的繁華,卻也是氣宇軒宏,精緻的角樓,細雕的宮簷,殿宇鱗次櫛比,而那修剪得千姿百態的花叢、靈動的流水、顧盼生姿的清蓮又給這肅穆的皇宮添了不少的生氣。
若不是摸不清這皇宮正主心裡打著什麼算盤,秦阮昕倒願意花上些功夫在這皇宮裡一遊。
傅涵將秦阮昕帶到了宇華殿,楚彥已經換下了朝服,穿著一身平常的龍服,坐在房中的床榻上,看著一盤棋。
傅涵行完禮便離開了房間。秦阮昕看著楚彥,他依舊捻著棋看著棋盤,笑道:“秦姑娘,你說下一步,白子下哪好?”
“我不會下棋。”秦阮昕只簡單說道,她甚至都不願看棋盤,本來她對這圍棋便不甚精通,上次又只因為自己的一句笑言,差點害了玳徹的性命。
這古人向來喜歡以棋觀人,秦阮昕卻也不喜著此調。
“不會下棋,那琴棋書畫你會哪樣?”
“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