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任海濟再次猛吸一口,“不……或許我……早已經死了才對……”
面對任海濟那極度頹廢的話語,艾瑞卡思考了片刻。雙手交叉緊握成拳,數秒後悄悄走到任海濟身手,一雙潔白的小手輕輕搭上了任海濟的肩,“請不要說這樣的話。哥哥。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有許多快樂的事嗎?不要總是用悲觀的眼神來看待這個世界。”
任海濟一個苦笑。女孩恐怕是因為自己失去了親人而這樣安慰自己。但自己其實對那所謂的卡恩大哥陣亡沒有絲毫感覺。任海濟知道自己在權力的明爭暗鬥中自己犧牲了無數東西,雙手沾滿鮮血才走到這一步。他在擔心下一刻自己又會成為誰通向榮耀與權力頂點的墊腳石?
其實我早知道,從戈林死的那一刻起我便無法再回頭了。只是我始終只是一個人。沒有人,沒有人真正瞭解我。
任海濟轉過身,看著艾瑞卡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小聲說:“你不明白的。我所生活的世界和你的不一樣。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四周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走錯一步便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下場。”
“哥哥,你太累了。你總是在強迫自己思考那些最壞的情況。”艾瑞卡說著回以任海濟一個甜甜的微笑,隨後繞過任海濟走到窗前。用手拂去額前垂下的黑色髮絲,側過臉看著窗外,“你看,哥哥。其實只要你再試探著向前走一步,你就能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滿是光明。只是你不願走出那黑色的牢籠而沒有發現而已。”
“光明嗎……”任海濟痴痴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在陽光的照射下艾瑞卡的黑髮散發著明亮的光澤,紅潤的臉頰反射著一種柔和的光芒。略微依住窗臺而微側的身軀在地上留下修長的黑影。女孩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在這一瞬間,任海濟的呼吸停止了。面前女孩的身影與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那個熟悉的人影重疊在一起。下意識向女孩伸出了雙手,不過卻在接觸到艾瑞卡兩腮的瞬間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看著緊握成拳的雙手,任海濟小聲說:“我……這雙沾滿血腥的手……已經沒有資格再碰你了……”
“哥哥。怎麼了?”艾瑞卡看著任海濟。很明顯這個被自己稱為“哥哥”的男子剛才想要捧起自己的臉頰,卻在最後一刻收回了雙手。
“不,沒什麼。”任海濟甩了甩頭,“我們回德國吧!”
就在任海濟決定返回德國的同時,海德里希走出總理府,興奮地來回措著雙手。就在剛才他將副元首在波蘭的一舉一動全部報告給了希特勒。
對於任海濟將波蘭引入混亂的一連序列動,希特勒根本毫不在意。對他來說波蘭就是德國的領土。那些波蘭人就是寄生在德國領土上下賤的蟲子。他們的生死根本就無所謂。唯一讓希特勒好奇的是什麼人這麼重要,能讓自己的小朋友完全失去以往的儒智與高雅,以最純粹的暴力手段來尋找那個人。
海德里希立刻告訴希特勒,副元首找的是個女孩。這個答案讓希特勒差點笑出聲來,隨後似乎是開玩笑地說:“我的那個小朋友似乎已經長大了,開始為創造偉大的大德意志帝國接班人而努力了。”這話讓海德里希硬生生將想說的後半句話吞進肚裡。從這個德國獨裁者所說的話判斷,他對於自己那個小朋友一直抱著一種寬容的心態。
海德里希很聰明,他能從希特勒的言行中猜測出對方在想什麼。海德里希非常聰明,他知道有些時候自己應該裝得蠢些。聰明的人深得上司喜歡,而太過聰明的人則會讓上司感到恐懼。希特勒——這個德國最強勢的獨裁者可不會喜歡自己心中的一點小秘密都被手下人看得一清二楚。
海德里希只能隱晦地提道:“有謠言說:那個女孩是個猶太人。”
希特勒的臉色沉了下來。隨後便命令海德里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這也是海德里希一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