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提前下班將車停在T高中大門不遠處,人群中姐和季欣晨是那樣的親密,笑得是那樣的開心。這樣的笑容,我從未見過,所以姐跟我在一起並不真正的快樂。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溫度,陌生的面孔,我開始一個人進進出出,除了平時講課我基本很少開口說話,課餘時間也不會去參加集體聚會,離開你,我只剩一具空殼而已,不知冷暖毫無喜怒哀樂可言。
夕是我在這個陌生城市裡唯一的朋友,起初她看我很不順眼,我也覺得她夠矯情。我們不在一個辦公室,有一次她充電器忘記帶了,打電話讓她屋裡的人幫忙給送下去一趟,真不巧大家全都有事,反正就是無一人接話茬。
我從五樓跑到三樓取來充電器然後跑去一樓給她,我的體質不好所以,跑下去遞給她時,氣喘吁吁的我呈現出一張毫無血色泛白的面孔。
從那以後,她總是往我這跑,然後說一些有的沒的,我不說話冷著臉她還是依舊沒完沒了的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她帶我出去逛街帶我出去吃飯,帶我去見她男朋友。
她說,你最好。
每當這時我只是淺淺的笑笑不說話,這種生活一過就是兩年,熟悉了周圍的人事,但我還是一個孤獨的個體。
我的婚配一欄寫的已婚,她們都很疑惑,我的老公究竟是誰竟然可以過著兩地分居沒有一絲聯絡的生活。時間久了她們都以為,我們只是沒辦離婚手續而已,所以周圍好心的同事開始給我介紹男孩子,我也偶爾出去跟陌生的男子出去吃吃飯,看看電影。
今天我30歲,一個人,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No。25
我走了,不知道是害怕小霜糾纏還是怕我會於心不忍,欣晨說,對於小霜我的愧疚大於我的情感,因為她是我妹妹。
欣晨帶我很溫柔,在床上她用細膩給我溫存,不同於小霜那樣強烈的佔有。每次過後欣晨都會起早去給我煮粥,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溫柔細膩讓人沒有壓迫感。
我想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她走了回了上海。
各個省市高中組織了一個培訓,每個學校挑選2名教師去上海進修,為期15天,全封閉式管理。
2年以後我們再次相遇,她坐在角落裡,最後一排靠牆的位置低著頭,身型和當年差不了多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嚇人。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際,直直的,很美。
看什麼,欣晨溫和的聲線傳入耳膜使得我轉過頭來。
沒什麼。三個字,說得是那樣的輕鬆自然,我突然開始鄙視自己的無恥,那個本該快樂本該出彩的女孩,被自己折磨成如今的模樣。
我們來自各個城市,南方北方的都有,大家在一起說話說不明白,總是能引起鬨堂大笑。
跟她在一起女孩一直圍在她身邊,一會問她冷不冷一會又問她要不要喝水,時不時的還會給她緊一緊身上的衣服。
我們在一起大多時間是相互討論,在這期間我跟小霜沒有正式的碰面,我們住在她們樓上。在2樓有個外沿深的平臺,我經常透過窗戶看到她消瘦的背影。
寒冷的冬季,一件桃紅色大衣,一條白色緊腿褲的她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第九天,我們開始以各學校為單位開始進行個人心得彙報演講,大家都是講師,口才都很好。
在我演講的整個期間她依舊低著頭不曾抬頭看上一眼,而她身邊的女孩子則聽得入神。她們坐在最後,所以在最後上臺。
那個女孩首先進行講說,邏輯感很好,口才也不錯,但書面感很強,缺乏主觀性。
女孩講完下臺很久她才起身走上臺,她緩緩的將頭抬起然後轉身拿起粉筆在黑白色寫下兩個大字,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