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你是要我們自己走進他們的埋伏圈嗎?”。
“不……我的元首,就算一張網織得再密也會有網眼。趁現在他們還沒有主動收網前,從網眼中溜出去是最好的機會。”
希特勒雙眼直直地看著任海濟,那張滿是血汙的臉除了讓人感到恐怖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目前的狀況會不會是因為他想除掉自己而設下的陷阱?這個念頭從希特勒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過希特勒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由他策劃的話,那光是在透過列車與樹林間的500米距離時,就足夠自己死上數次了。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會為了殺別人而將自己搭進去。現在無論怎麼看,他的傷都比自己要嚴重。
“置之死地而後生嗎?”。希特勒小聲說了句,“那好,我們繼續向前走。”
在希特勒下令繼續前進後,眾人才發現走在最前面負責偵察的兩人不見了。是的,這兩名黨衛軍士兵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的消失了。沒有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聽到任何奇怪聲響,就在眾人將注意力從他們身上轉移到元首與副元首兩人身上的片刻時間,他們就這樣從眾人眼中消失了。
這讓剩餘的黨衛軍士兵立刻提槍貓腰,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該死!太遲了!”任海濟大喊一聲,拉著希特勒便向前狂奔。似乎是為了配合他,在任海濟話語落下的同時,槍聲驟然響起。
任海濟左手拉著希特勒,右手握著魯格在樹林中穿梭。原本負責守護他們的黨衛軍士兵在突然襲擊中被擊斃3後,剩餘5自動留下斷後。他們實在沒有人手隨時隨地跟在元首與副元首身後。於是剛剛踏入這片樹林時還有12人的隊伍,才一轉眼功夫就只剩下2人。
拖著希特勒跑到林中一小片空地上,任海濟再也支援不住了。短時間內連續兩次全力奔跑讓任海濟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雙手撐膝,彎下腰後不停乾嘔著。現在腦內啡的鎮痛作用正在逐漸消失,滲入汗水的臉部傷口開始傳來錐心般的疼痛。他身後的希特勒也是滿臉汗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過他並沒有像任海濟那樣,就差直接趴在地上了。他依然站著,正用不停顫抖的左手,拿著手帕擦拭滿臉的汗水。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任海濟深吸口氣。他轉身面向希特勒,緩緩舉起了手中一直沒有被扔掉的魯格p38。
任海濟的槍法很爛,無論是原本的時空還是這個時空,他從來就沒有握過槍,也沒有開過槍。一個優秀的射擊手是用子彈堆出來的,即便你再有天賦,不經練習也不是那麼容易擊中目標的。
當然這些常理對現在的任海濟來說完全不適用。因為他手中的魯格槍口距離希特勒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只要是個人,只要會扣動扳機。沒有打不中的道理。
看著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希特勒,任海濟略帶嘲諷地說道:“我的元首,遊戲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希特勒不愧是個梟雄。即便被槍指著,他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恐懼的表情。他就這樣直直地站著。沒有驚訝,沒有怒火,甚至連恐懼也沒有。他就這樣站著,雙腿一動不動。眼神直直地看著任海濟那黑色雙眼。
“原來如此……這些都是你計劃的吧。從出行開始你就在計劃著這一切。”
“從出行開始?”任海濟大聲笑了出來,那扭曲的笑容配合一臉的血汙讓他顯得無比瘋狂,“別開玩笑了!這個計劃我已醞釀了大半年。出行只是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我的元首,你的死也不會是這個計劃的終結。”
希特勒的一側眉毛微微挑起,也不知是因為任海濟的瘋狂讓他感到不安,還是因為任海濟的耐性讓他感到驚訝,亦或是因為自己顧忌太多而失去機會讓他感到後悔。